黑暗中,应夏缓缓睁开眼,盯着病房门口的方向,过了许久,撑着身体起身。
从手机里翻出一个电话,手指悬在上面许久,还是拨了出去。
陆锦川走出病房,叮嘱保镖把人看好。
这几天照顾应夏都是他亲力亲为,临时找个护工也没那么快就到,况且还放不下心,便去护士站找了一名护士帮忙看着。
走出医院,陆锦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夹烟的右手垂在身侧,没点燃。
这几天她一点都闻不得烟味,他当真一口都没抽,实在是瘾犯了,也不过是就这样意思一下。
特别是这样令人烦躁的夜晚。
电话很快响起,陆锦川拿起来看了一眼,接通。
“在哪儿……好……等着。”
说完收了手机,绕过车头,屈起手指在驾驶座车窗敲了敲。
司机老刘连忙把车窗滑下来,还没开口。
陆锦川说:“下车,我自己开。”
陆锦川一路狂踩油门,一小时车程被他缩减到半小时。
进了魏庭西的会所,径自走向一个房间,推开门沿着台阶下去,里头另有乾坤。
一个大厅,四周还有几道小门,看上去像是房间。
魏庭西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抽烟,周围还有几人,邢远一见到他就站起来。
陆锦川看也没看,脱下外套丢给他,又解开两颗扣子,抓着领子把衬衫从头顶提下来。
裸着上身走到一个架子旁,上面刀棍匕首鞭子应有尽有,就跟古代的刑堂差不多。
他从架子上拿了个带了尖刺的四指手环戴上试了试,丢开。
然后取下一卷纱布,坐到沙发上慢条斯理的缠手。
“三个都在?”
邢远说:“四个,赵如一在那个房间。”
说着,他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陆锦川没接话,魏庭西朝他丢了个东西过去,“用这个。”
陆锦川随手接住,看了一眼后丢开,淡声说:“不经打。”
手上的纱布很快缠好,陆锦川抬了抬下巴,“拖出来。”
“几个?”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