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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夏没能睡多久,祝苒苒就找了个调整台词的借口让人来把应夏叫走了,她没敢亲自来,怕陆锦川察觉她的意图。
过了十来分钟去保姆车看,哪里还有陆锦川的身影。
祝苒苒找到之前来叫应夏的工作人员询问情况。
工作人员想到刚才的情景还心有余悸,他去敲房车门,那位大老板拉开门脸色冷的可怕,这种送命的事儿以后他可不想干了。
大老板这几天来,剧组里别提多开心,早中晚三餐加宵夜,大老板包了。
应夏没把他微信从黑名单拉出来。
剧组里餐餐都是周信在张罗,每次都会适时把应夏那份递给她,餐盒里有药。
她吃了两天清淡的东西,嘴巴里都要淡出鸟来,盼着陆锦川赶紧离开。
陆锦川确实是不能久待,公司太多事等着他处理,远程遥控能解决一部分,可需要他签字的文件积压得太多。
下午忽然暴雨,耽误拍摄进度,导演干脆给剧组放了半天假,晚上陆锦川请剧组吃饭。
厚重的包房门隔开了内里的喧嚣,只有巴掌宽的缝隐约透出热闹。
应夏到得晚,包房里人很多,偏偏只有陆锦川身边有一个空位,椅背上搭着他的外套,估计也没人敢去坐。
陆锦川的位置正对着门,在她推门而入时淡淡扫了她一眼。
他在私底下好像很不喜欢扣上衬衫的扣子,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头微微偏着,露出线条分明的喉结,他懒散地靠着椅子,胸肌轮廓明显。
既禁欲又不羁,分明的一个妖孽。
陆锦川抬了抬下巴,“坐。”
短短几步路,她走得像要慷慨赴死,陆锦川忍不住轻轻扯了扯唇角。
饭桌又重新热闹起来。
除了应夏进门时的那一扫,他的视线再也没在她身上停留过。
李导和制片殷情地敬酒,陆锦川也不推辞,端了酒杯碰了碰,也只是意思意思。
祝苒苒时不时地甩过来些问题,陆锦川偶尔回答两句,声音低沉又好听。
膝盖上的拳头紧了又松,应夏半天才拿起筷子,她夹了点菜塞进嘴里,味同嚼蜡。
李导端着酒杯站起来,说:“人都到齐了,来来来,大家敬陆总一杯。”
应夏也跟着起身,她刚一伸手,陆锦川就把左手搭在了桌上,正好隔开了红酒杯。
大家都举杯站起来,除了陆锦川。
一个坐着不动,一个站着没杯子,场面一度尴尬。
陆锦川摆了摆手,服务员立马过来,他偏着头低声说了什么,然后才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他端的是应夏的那杯。
应夏的手扣在桌沿,想着,端别人的杯子,让别人喝西北风去吧。
实在不行要不端个碗意思意思?
服务员很快回来,往桌子上放了一杯水。
陆锦川随意拨拨水杯,正好拨到了应夏面前,因为在场太过安静,一桌人都注意到了他这个动作。
一巡酒过后,大家又坐了下来。
应夏这才注意到饭桌上少了个人,偏过头轻声问了旁边的统筹一句:“沈修与呢?”
陆锦川眸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