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几乎看不清任何,车窗紧闭,孙凯丽清楚她在端详什么:“蒋总回公司了。”
她顿了片刻,还是决定切断联系:“不了,谢谢孙秘书。”
酒后身,秦阮发了高烧,半夜爬起来在客厅磕下去几颗药,躺到天明。
头疼脑热的烧了她一晚上,撑到早上八点人勉强算清醒几分。
甄岚在电话里嘟囔:“你赶紧起来,我煲了汤给你送上去。”
她窝在沙发中撑不起身,两只胳膊是瘫软的。
秦阮:“密码是六个8。”
她刚吐声想转身再窝一会,咔嚓一声门开了。
甄岚揣着保温盒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一双细高跟尖头皮鞋踩得咯噔咯噔响,上身是白色t袖跟牛仔裤,转眼间绕到屋内:“哟,大小姐你这是家里遭贼了,翻得这么乱七八糟。”
秦阮昨晚上找退烧药,抽屉全翻了一遍找出来两颗布洛芬。
待甄岚摆放好东西,回头才发现她脸上难看。
“怎么了这是?”
“发烧。”秦阮回得有气无力。
脸不算白,颊中微红,眼皮卷成了三层,眼球上腻着丝薄薄的雾气。
闻言,甄岚啧啧两声:“见完前夫就发烧了,你这确实有点鬼畜。”
秦阮起身喝了口水,慢吞吞的:“跟他无关,太久没喝。”
国外两年多,她很少会在酒桌上应付,那边领导不兴演那一套,是骡子是马直接牵路上溜,不搞虚伪的形式主义。
甄岚打量着她几眼,仔细认真。
随后开口问:“嘴上说着跟他无关,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吧?”
跟秦阮共事久了你就会发现,她虽生得漂亮温柔,但绝对不是面相上那副模样的。
秦阮坚韧且刚烈,在她的认知外的事她不会做,几乎无一例外。
“你今天怎么突然想着过来我这边?”
甄岚不纠结,一屁股落座:“还不是老大让我来劝劝你,他想你回去继续干。”
在伦敦的时间,上边老大待秦阮不薄,准确说很看重。
甄岚:“你怎么想的?”
其实所有人都心里有数,秦阮两年没回来过,这次回京北她是铁了心下的决定,嘴里抿着刚开碗的汤,阵阵清香回舌,她抽纸擦擦嘴角:“我当初走的时候,就没打算过退路。”
“其实……”
“你不用劝我,我想好了。”
“行。”
甄岚又去拿体温计帮她测了测温度:“还好,烧是退了,不过你得好生养着,我回头再来看你。”
秦阮把人送到门外,看着她下楼。
刚转身,电话响了。
“喂。”
她是真提不起劲,季醒一听,心下暗自琢磨着便问:“昨晚上给你打电话一直不接,你这嗓子怎么了?”
按照秦阮对他的了解,这个点上人估计还在床上躺着。
不知道他是昨晚上一直熬着等她接电话,还是自已熬了个深夜,反正气息没那么稳。
“昨晚上应酬喝多酒就睡了。”
秦阮言简意赅。
跟季醒讲话,她向来如此,主要是怕节外生枝,免得引起没必要的猜忌怀疑,虽然她没什么可以给人揣测的。
季醒敏锐的捕捉到她情绪:“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