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过是从洛州来的无名之辈,今日幸得京城诸位公子捧场,又何德何能能够指点广福楼的酒?”云姝笑吟吟道,“怎么,难不成楼主今日是非要逼我喝下这酒不成?”
那小厮见云姝拒绝得这般坚决,也不好再劝,只能悻悻离开了。
一边的沈宥之见状,问道:“陆兄,广福楼楼主一番好意,你就这么拂了别人的面子,恐怕有些不太好吧?”
云姝看了一眼那瑶泉酒,道:“什么好意,只怕是不怀好意吧。”
“不怀好意?”沈宥之颇有些疑惑,“你怎么看出来他不怀好意的?”
“沈兄,你可知道这瑶泉酒是用什么做成的?”云姝问道。
“这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大米或者黄豆吧?”沈宥之思索了片刻,答道。
据他所知,酒坊酿酒都是用大米发酵而成,这瑶泉酒应该也差不多吧?
云姝却摇摇头:“京城中能见到的大部分酒确实如沈兄所说,是用大米发酵而成,但是这瑶泉酒却不一样,乃是用蜀黍发酵制成的,蜀黍只长在玄商国的西部,离京城几千里的距离,别说广福楼只是一个饭馆了,就连京城最大的酒坊——杜康酒坊都没得卖,所以那小厮定是在骗我。”
沈宥之听完,颇为惊讶:“陆兄还知道这些?”
云姝笑了笑:“若是我不知道,只怕刚才就被那个小厮给骗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这么急着见我。”
她知道这些,自然是受了萧少钦的熏陶。
萧少钦从前老在府中饮酒,每每在她耳边念叨这用蜀黍酿成的酒醇香浓厚,之前在云州的时候他只喝过一次就一直念念不忘,现在回了京城,却买不到这种酒,实在是可惜。
思及此,云姝眼前似乎浮现了萧少钦那张精美绝伦的脸。
不知道萧少钦看见那具尸体,能不能认出那不是她呢?
罢了,她跟萧少钦本就是逢场作戏,萧家的底细她摸不清楚,也不想摸清楚。
此时此刻的萧少钦正躺在元安殿中,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被抓错的总是我?
上次差点被一个女人给那个了,这次更恐怖,是个男人。
“小凳子,这件事情你做的好。”云景赞赏了小凳子一句,然后色眯眯地靠近了裹住萧少钦的麻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陆时芜是吧,今日给你个伺候本王的机会,若是伺候好了,你这一辈子就能够锦衣玉食了!”
说完,他颇为期待地将麻袋打开,冷不丁对上了萧少钦那一双幽怨的眸子。
吓得云景大叫了一声:“萧少钦,你怎么在这?”
萧少钦嘟囔着开口:“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
小凳子也跟着被吓了一跳。
今日他本来派了个奸细潜入广福楼中去给那位陆公子下药,然后他负责在广福楼外面接应,可他刚到广福楼就看到外面放了个麻袋,他还以为是那细作动作快,提前就将人给迷晕了。
没想到是他抬错了人。
可为何萧少钦会被装在麻袋里边放在广福楼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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