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满哈哈哈的笑,抱着崽崽揉了又揉,亲亲密密说:“阿爹不住东宫正院,回头前朝那些老头知道了,得气坏了。”
“对哦,我忘了这个了。”许多福嘟嘴,“可真是麻烦,咱们一家人,你是我亲爹,就是睡我头上,儿子也高高兴兴,要外人说什么。”
许小满听得直乐,心里又软乎乎的。
仲珵心想:小满睡我头上才好呢。
“到底是要规矩的。”宁武帝道。
太子:“父皇,你就是不想我亲近阿爹太多,还搬出规矩来吓唬小孩。”他家皇帝爹一身反骨叛逆,才不会重那些迂腐规矩。
“既是知道了,还说。”
太子到底是亲儿子,给亲爹留有面子,立即跪爬到皇帝爹那儿,乖乖说:“儿子知道啦。”
“东宫若是还缺、差些什么,叫内务所做。”宁武帝对刚才太子态度还是很受用的。
于是一家三口又和和美美了。
许小满笑眯眯,叫摆膳。又问多多:“崇明大殿放假了,过几天阿爹也没事,阿爹带你去街上玩。”
“!我们去百福街吗?再去甜水坊吃东西。”许多福高兴。
许小满一串都答应,许多福:“不怕被人发现吗?”
“不怕,天冷,阿爹给你打扮打扮。”
许多福想到什么,突然眼睛亮了。仲珵在旁一看便说:“又起什么坏主意了。”
“不是坏主意。”许多福挨着阿爹,“我们之前上课,严太傅叫我们讲地方家乡特别,李昂说了安乐郡……”
仲珵听许多福小嘴絮叨,铺了这么长的前情,怕要憋了个‘大主意’,要是寻常普通的,仲珵倒是没什么兴致,但现在嘛,许多福越说越拖拉,还偷偷看看他又看看小满。
这主意是不是得挨打?仲珵更来了兴趣了。
“他送了你两箱礼物,什么礼物还没说呢?”仲珵问。
许小满也好奇,多多吊胃口吊的足足的,真是小滑头机灵的要死,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许小满骄傲自豪。
仲珵老说他是愣子,哼,他这是内秀,多多是外秀。
“一箱子咳血红染得丝绸布匹,一箱子晒干的咳血红。”许多福豁出去了,“那咳血红是红色的,能当做染料,可以染指甲。”
许小满恍然大悟,“多多你要染指甲?”他以为什么大事,虽然染指甲都是宫里娘娘、外头小姑娘爱染,但是多多好奇,染个指甲也不是大事。
染就染吧。
他觉得多多可能不好意思,于是许小满就拍胸脯说:“阿爹跟你一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