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传吃一堑、长一智,不想再打草惊蛇,掐个小诀,隐匿身形气息,保持着二者的前后距离。
潜渊岛一处秘地,侯轩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灵力快速蒸发,丹田满荷运转,终于锁定了几处可疑的位置。
他还待比对,体力不支,从半空坠落,喷出一口鲜血,乃是超额使用禁术的结果。
董贤也复苏过来,抹去流下的鼻血,关心问道:“能撑住吗?”
侯轩服下一枚定神丹,炼化几刻,勉强回道:“范围缩小到三地,幸好都在同一方向,干脆依次查过,节省精力。”
董贤心系侯轩,对此建议再同意不过,也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大葫芦,痛饮一口,面色稍稍缓和,舒坦呼气。
“这种法宝,被你用来装酒,暴殄天物。”侯轩撇了一眼那只古色生香的奇异葫芦,忍不住插了句嘴,无奈道:“待会儿大概率有斗法,你要临阵醉酒么?”
董贤满不在意,摇头晃脑地吟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将酒葫芦递了过来,挑眉道:“你也来一口。”
侯轩抗拒道:“又苦又涩,有什么好喝的?赶紧拿开。”
董贤大跌眼镜,奇道:“你味蕾受过伤?不对吧,修士明明可以修补自愈肉身。算了,反正你也会用灵力抵消酒力,没意思。”他夸张地做了一个鬼脸,自酌不提。
又是一道复杂的符文印在石壁上,随着淡淡的光芒隐入其中,李凡长舒一口气,宽心道:“可以了,纵使元婴高手,不刻意探究,也无法发现此处。”
黑暗中他看不清邱悦的脸,听她没有回音,有些担心,取出木剑,放出点点火元素,凝聚形成微光。
邱悦的面庞在似有似无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李凡见其低着头,放下心来,以为她只是有些忧虑,过去简单安慰。
然而这次李凡却会错了邱悦的心思,她在狭小空间里与朝思暮想之人独处,周围似乎全是李凡的气息,不由心跳加速,连外界的危机都暂时抛之脑后。
李凡盘坐一旁,嘱咐道:“师姐,这是你那份丹药,稳固修为,争取有所提升。”这几月邱悦同李凡冒险之余刻苦练功,已然升至筑基中期,皎月剑法也隐约达到另一层境界。
作完安排,李凡又对宗师道:“宗师大哥,你教的这几个结界可真够难的。待会儿烦请为我护法。”
宗师凝重道:“我在你经脉之中,已经体会到炼丹期的那一层屏障。”
它想起当时在山灵塔中,李凡突破筑基而引至混元雷,暗念道:“希望那是个意外。”
其实宗师心知肚明,此事绝非巧合。
听了宗师之言,李凡握拳道:“一定要突破。绝对实力不够,剑法身法再妙也是鸡肋罢了。”
邱悦靠在一边,见李凡若有所思,将短发挽到耳后,捏着手心的储物戒指,心乱如麻,眼神在他身上飘来飘去。
这一方小洞天中安静下来,李凡严肃凝神,刚要入定,忽听宗师叫道:“不妙,有人在看你。”
李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急忙站起,环顾四周,恰好与邱悦对视,宗师不紧不慢的声音也在神识中响起:“噢,原来是你师姐……啧,人家似乎倾心于你啊。”
李凡慌张地躲开邱悦的视线,斥宗师道:“兀那妖剑,道貌岸然,打趣不挑时机,净会添乱。”
宗师带着笑意辩解道:“缓和气氛而已,骂我作甚?好心成了驴肝肺。”
李凡虽然心里不忿,但被宗师这样一搅,也松了一口气,对邱悦道:“师姐,不要发呆了。”说完自顾地坐下。
邱悦见李凡故作冷漠、闪烁其词,心头难免失落,又想起二人当下处境,理解了三分,乖乖坐定,取丹炼化,吸收压缩灵力。
黑鹭岛上,秦子荣坐在桌前,对着铜镜,手持一把剃刀,细细修理胡须。
木桌上摆着一副精心装裱的小画,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房间的角落的桃木架子上挂着一把其貌不扬的长剑,没有剑鞘,剑刃也钝了,断了半截。
一位少年兴冲冲地跑进来,叫道:“爷爷,看我新练的术法。”他笨拙地结了几个印式,唤出一阵狂风,呼啸盘旋不止。
秦子荣受了干扰,老手一歪,不小心刮掉了一大把胡子;他呆若木鸡地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滑稽模样,颤抖地指着少年喝道:“臭小子又来捣乱,我今天非抓住你不可。”
少年“嘻嘻”一笑,一溜烟跑了出去。
秦子荣也不管形象古怪,带着一半胡子的下巴追了出去,满是皱纹的脸上也充满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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