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右侧一个中年男子穿着青色长袍,脚翘在案桌上,仰躺小憩,一本《时病论》摊开扣在脸上,看样子像是这里的郎中。
柜台里,一个穿着藏蓝色长袍的青年,拄着腮打瞌睡。
姜南絮打量了一圈,脚步一顿,总觉得这个药铺有那么一点不靠谱的感觉。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县城就这么一家中药铺,她是抓药,又不是看病开方,这个年代民风淳朴,童叟无欺,顶多就是态度不好,人不靠谱,不代表药材不靠谱。
本着卖货的都是大爷的念头,姜南絮轻轻地叩击了几下柜台,挂着笑脸,轻柔地唤道:“嘿,伙计,醒醒,我来抓药。”
咚一声,伙计的头从撑着的手肘上滑落,磕在了柜台上:“嘶~!谁啊!抓什么药,没药。”
青袍伙计揉着头,不满地叫嚷着,要赶姜南絮走。
姜南絮愕然一愣,抓药看病人命关天,怎可如此怠慢草率,随性而为?
姜南絮眯着眼睛盯着伙计,还未开口,就听一个儒雅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我没见过你,是第一次来吧,我是春生堂的郎中。你要抓什么药?可有药方?”
姜南絮抬头看去,是那个刚刚脸上放着书打瞌睡的青袍郎中。
姜南絮收敛了情绪,从斜挎包里拿出了王老开的两个药方,毫无防备地递给了青袍郎中:“我要抓些药材,这是2张药方单子,按这个上面给我各配两副药,谢谢!”
郎中接过本瞥了一眼就要递给伙计,突然青袍郎中神色一顿,又将手收回,仔细地看了两眼方子,问道:“你这方子哪来的?”
姜南絮心头微惊,难道这个郎中认识王老?
她大意了,不应该将王老开的原稿拿出来,应该抄一遍的。
不不不,不能慌,他并不是认出了王老的字,也可能是单纯地对这个方子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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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絮满脸无辜,回避了他的问题,伸手去够方子:“给我抓药吧!”
青袍郎中手一躲,姜南絮的心不断往下沉。
青袍郎中这反应不对,很明显,他针对的不是方子,而是开方子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扣我方子?”姜南絮目光如炬,瞪视着青袍郎中。
“非也,非也!”青袍郎中左手拿着方子,右手捏着自己并不长的胡子,“你这方子有问题啊!按着方子抓药,不是治病,是要命!”
这说词虽吓人,但是还唬不住姜南絮,她有自己的判断力。
青袍郎中看姜南絮不为所动,便摆出一副痛心疾首为姜南絮好的样子:“这个是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黑丫头给你开的方子吧,你被骗了!你还年轻,不知世道险恶!”
黑丫头?姜南絮的眼神闪烁一瞬间,很快又恢复平静,心中快速进行分析。
这人并不是认识王老,而是。。。。。。姜幸运?她曾经拿着这样的字迹来过这里,并且跟这个青袍郎中发生了什么,两个人结了仇?所以才这么诋毁?
那还用想吗?错的一定是春生堂啊!
姜南絮压下心头一众想法,淡淡一笑道:“治病还是要命,我一试便知,如若真的出了事,也怪不到你春生堂的头上。”
青袍郎中将那方子扔到桌上,随手点了几个药草名字说道:“我从医十余载,还没见过如此荒谬的方子!这些药草虽不是稀罕物件儿,但是这几味药,药效相冲,而且还是这么大的剂量……”
青袍郎中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你将病人带来,我给你重开一个方子吧!”
姜南絮上前一步,手掌拍在药方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自己做出的选择,后果我会自己承担,不劳您费心了。”
“劳驾您按方抓药!否则我有理由怀疑您是强买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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