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自己脖子上带着祁彧妈妈的东西,舒沅总觉得有些忐忑。
祁彧看着他的神情,忽地笑了一声:“既然收了妈妈的东西,以后,便不要再称呼她为‘你妈妈’了。记住了吗?”
舒沅微微一愣,反应了片刻才明白了这句话中的含义,不由自主便勾了勾唇角。
他又想到什么:“你当时发现吊坠不见了,为什么不报警啊?这么贵重的东西,丢了你怎么也不找?”
当时的祁彧和他还不是很熟,应该不存在因为他而选择压下这件事的情况。
可如今仔细想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吊坠,他大概会早早就辞职离开蔚蓝熔岩,不会再有那么多的机会和祁彧相处,大约也就不会和祁彧互相对彼此产生感情了。
却见祁彧幽幽地看着他:“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当时的他并不能想起太多关于那天晚上事情的细节,只记得那个人的声音对他充满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所以宋尘安提出报警的时候,祁彧莫名抗拒。
一向提倡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的祁总,难得在这件事上,决定再给那个人一次机会。
于是,他们之间的故事就这样发生了。
*
舒沅肚子里那个孩子长得格外快,出了正月的时候,已经和舒沅微微有些瘦弱的身体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反差。
恰好预产期临近,祁彧决定和舒沅一起搬进医院,这样万一那天小家伙突然心血来潮决定出生,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因此,在距离预产期还有二十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住进了医院。
这个时间其实算是比较早的,但舒沅的情况特殊,再加上祁总有钞能力,完全有能力给舒沅单独开辟一间病房出来,不会挤占其他产妇的资源,因此医院便也没有多加干涉。
两个准爸爸和一干医生一起,为了迎接这个小生命的降生做足了准备。
结果直到预产期当天,舒沅的肚子都半点动静也没有。
眼看着预产期过去了一天,又过去了一天,一个礼拜过去了,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舒沅倒还没说什么,祁彧先坐不住了,开始质问医生:“你们的预产期到底算得准不准?”
医生倒是很冷静,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毕竟看那孩子各项指标,都非常的健康:“那得看你们提供的行房时间准不准。”
其实超过预产期半个月才生的产妇也不是没有,这都是正常现象,只是祁彧太紧张舒沅才总来问医生,因此这句话原本其实只是医生被祁彧问烦了之后随便说出口的敷衍之词,想要将人打发掉。
他看祁彧和舒沅这两人的亲密程度,以及祁彧对舒沅的重视程度,小两口感情应该很好,既然如此运动的频率应该会比较频繁,肯定说不出个具体时间来。
所以这个问题,就丢给他们小两口自己内部消化好了,不要再总来烦他。
却没想到医生的话音刚落,祁总便非常信誓旦旦道:“非常准,我很确定就是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