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中无数错杂的铁路高架桥,上面一列列车正飞驰通过,不远处的另一座桥上有一列货运列车同时驰过。
“第一制药厂因为废水污染超标,十八年前已经搬迁了。”
小曲有些失望地看了看面前已是如城中村一样的废旧厂房。
△沈星潼却走下了河堤,一条废旧的巨大排水管依然伸向河边——这里是工厂的排污管道。
她的目光仿佛又回到案发的那个夜晚——
一个黑影推着自行车,将编织袋放下,顺着排污管将编织袋用力推进河中。
编织袋在水中沉浮不定,飘移……
一道闪电划过朦胧的夜空,黑影消失。
一阵轰隆隆的声巨响声划过,打断她的幻觉。
沈星潼转头,只见一列普通货运列车从一座跨越河上的大桥驰过,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小曲已经蹲在河边,将一个带绳的小瓶扔进河水取样。
沈星潼也拿出工具,走到排水管下游十多米,小心地采集着河水边的植物和泥土。
医药废水残留的既然在尸骨表面能够检测出来,那在新河沟水底的植被藻类里必定也有残留。
只要比对两方的成分,就能确认这里是否是真正的抛尸地。
向东把从派出所复印的卷宗带回办案中心。
“师父,我真不搞懂,既然确定受害者死亡时间在1984年左右,你为什么还要让我搜集十年前的卷宗?哪家人会丢了孩子十年才去报案啊?”
老周没好气地:“她说二十年就是二十年?法医就不会出错吗?干刑侦靠的是脑力和脚力,想破案就要亲力亲为,大海捞针,抽丝剥茧。”
“可是……”
“可什么?”说着,他拿起了几卷案卷,坐了下来,手不自觉地又伸向桌子上的烟盒。
向东讨好的抢先从盒中掏出一根烟,递上。
“师父,你不知道找这些范本有多难啊,这几十年派出所分分合合的,这些都是压我从档案室的箱子底下翻出来的。”
老周瞪了他一眼,一手掂着烟,一手翻查起案卷来。
向东急忙拿起打火机。
老周手一指案卷——
向东只好放下打火机,也打开了案卷。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着陈旧的案卷,一声不响开始了一页面的翻看。
桌上的电话猛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