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敢动她的孩儿,不论是谁她都容不下。
谢锦安熟练的拍着襁褓,连头都没有抬:“家里出了事,总要有人操办,这件事里里外外的就交给你们了。”
“是……父亲……”谢明矅应下后,迟疑的喊了一声。
谢锦安也是一愣,慢慢抬眼望着眼前的长子,他方才在梦里见到的那个瘦弱带着怨恨的孩童与眼前之人似乎是重叠了。
他没想到在今日这种情形之下,会听到明矅喊他父亲。
或许是心结已了。
谢锦安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他把孩子递给莫以宁:“还有一件事,明羡的婚事,不能再耽搁了,我欲令他热孝成婚,你们是长兄长嫂自是少不了操劳……”
谢明矅有些不安,他惊讶的望着谢锦安,这副交待后事的口气又是为何?
他的目光谢锦安自是看明白了,他安抚的笑了笑:“放心,我无事……”不会想不开的。
“父亲放心,大夫说您身子有些疲累,不妨安心休养一二。
二弟的亲事我明日就去谈,再急也不会叫弟妹受了委屈……”莫以宁十分体贴的躬身道。
谢锦安轻轻颔首,他这个儿媳大气有见识。
生产之时杀手上门放火,换成其他人胆都能吓破。
谢锦安得知之时,自是万分恼怒,心中不免也生出许多歉意,纵是送了许多的金银玉器去安抚,终究是意难平。
这会儿看着白胖灵动的嫡孙女,他千疮百孔的心也好过了一些。
安平侯府又挂了白灯笼。
侯府里的老夫人容氏年纪大了,突发心疾病逝,忠仆秋云殉主厚葬。
世间的事大多如此,许多时候,真相会因着各式各样的缘由掩藏在谎言之下。
时间一久,真亦是假,假亦作真。
毕竟这种事闹了出来谁的脸上都不会好看。
有这么个祖母,谢明矅便会光彩了么?瑞姐儿就会光彩了么?
这一回谢锦安写了折子报丁忧,太子赵元承自是夺情驳回,他还亲自来看望了谢锦安。
没办法,他那个疯爹发起疯来,也就谢锦安能劝上几句。
赵元承不想变成泰和帝那样的人,也不愿对亲爹下毒手,只令人好生服侍。
可泰和帝倍受病痛折磨,便要折磨旁人用来取乐。
他只盼着谢锦安快些好起来,去劝劝他那时不时就要发疯、又活不了几日的爹。
谢明矅却似与谢锦安缓和了许多。
他时常会去探望谢锦安,可父子俩不免都带着一丝生疏的客气。
后来,莫以宁忙的很,谢明矅既告了假在家里治丧,便时常使唤他看着瑞姐儿。
他去陪谢锦安说话的时候,便带着他的小心肝一起。
每回看到瑞姐儿,谢锦安的笑意便深了些。
瑞姐儿头一回在祖父那里发脾气,挥舞着小拳头嚎的震天响时,谢锦安半点都不怵。
他笑呵呵的从谢明矅的怀里将她接过去,熟练的又拍又哄又转悠:“你还真是你爹的亲闺女,这声儿都快赶上你爹了!
跟你爹小时候一模一样,不乐意站着不动,还得边走边晃悠,不然就嚎的惊天动地的。
她这还小,等再大些夜里都不得消停……”
谢明矅定定的看了一回,垂下眼眸没做声,也不知在思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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