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日里,沈溪月忙着后续事宜和搬入新府邸的事。
这日总算闲了下来,恰好沈多银入了京,先去了户部那儿对账簿。
郡主府里,沈溪月正边察看边嘱咐着丫鬟把给沈多银住的院落收拾得再好些。
正说着,下人就来报道,“郡主,沈老爷来了。”
沈溪月喜出望外,说着拨腿就走了,“剩下的你们问问望夏。”
一个小丫鬟忙道,“郡主,望夏姐姐不在呀。”
沈溪月步伐一顿,她是忘了望夏刚刚出府了,回头环视一眼,“那你们就看着来,快些啊。”
说完就走了,她很期待见到爹爹。
一见到沈溪月,沈多银第一句是,“瘦了瘦了。”
第二句:“溪儿别担心还有爹爹在,幸亏圣上明察,没有牵连溪儿。”
第三句便是,“爹爹不差银子,这些本就是给你做零花的。”
这是他才从户部那拿回来的银子。
“女儿也不差银子啊,哪要得了这么多。”沈溪月笑了笑,象征性只拿了几张银票。
“就当是嫁妆了。”沈多银还是把银子推给沈溪月,笑着问沈溪月,“那未婚夫溪儿可满意?”
沈溪月脸一红,点点头。
沈多银一看沈溪月这模样就有点担心,毕竟出了白知行那事。
不过这个谢家二公子,他和他相处过一段时日,人长得配得上溪儿,头脑也不差,行为举止他看着也是满意的。
可就是一想到溪儿嫁人,他就有些看人家不顺眼了。
“想想还是不可思议。”沈多银惆怅地回忆道:
“当初在湘州附近的青州传着‘某地出现一女子酷似清玉郡主,难不成就是当年福安长公主的不详双生胎?’”
“没想到那人就是溪儿,溪儿回来受了这么多苦爹爹没能帮得上忙,此刻溪儿又快嫁人了。”沈多说完拿了帕子擦擦眼角。
沈溪月看沈多银这副样子,正要宽解,忽然察觉话中有些奇怪,“传什么?”
沈多银看女儿这狐疑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道,“是爹爹的友人行商路过青州听闻的。”
“可是怎么了?”沈多银说着,想着女儿可能是心中在意这事,正要打自己的快嘴,女儿就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臂问:
“爹爹可知道这传言何时有的?”
“估摸是你进京前几日。”沈多银回想着道。
因为友人说是他即将离开青州时才听见这传闻,所以记得的时日便比较具体。
沈溪月一听越发奇怪了。
黄橙橙的母亲传的?
看着也不像,她纵使想有什么目的,也不敢传福安长公主的闲话吧。
这时沈溪月猛然想起那日谢令安问她,可知道福安长公主因何寻到她的吗。
当日她就觉这话问得突兀,如今再想起来更令人深思……
他当时就在沈宅中,并且见到了她,还在查着他怀疑与福安长公主有关的粮草案子……
莫不是他找不到福安长公主的破绽,想用这法子让福安长公主自乱阵脚?
还有,再后来他多次向她欲言又止!
沈溪月越想越是,同时她脑中美男子给她煮面那一幕也渐渐没那么好了。
那之后的每一回相处呢?
不,不能再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