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了。
初鹤澄看着睡在身边的鹿朝惜,其实有点儿负罪感。
他对她好了些,无非也是觉得自己做事儿有点不厚道。
当时许斯年不允许任何人给鹿朝惜投资,他推波助澜了,才导致鹿朝惜走投无路,投奔他。
他是想要她技术,也想用她来拿捏楚天扬。再就是觉得这女人,够漂亮,有才有颜,交往一段时间,体验感应该也不错。
但是他没想到鹿朝惜是第一次,也低估了鹿朝惜在感情方面的纯粹和单纯。
他以为名利场上的女人多少是看中利益的,但鹿朝惜自从跟了他之后,既没引导过他付出,更没管他要过一样东西。
今天唯一开口提了一次要求,竟然是让他别跟温情复合。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关系。
女人对他来说,可以是身体的需求,精神的慰藉,但绝对不是生活中主要的部分。
他最享受的状态就是床上身体和谐,还有点小情趣,床下偶尔能聊上几句,就够了。
但现在发展,有点偏离轨道了。
他今天也是疯了才会问鹿朝惜,他到底是她长期饭票还是保命牌的蠢问题。
这种问题他根本都不该考虑,是什么无所谓,她只要能让他高兴,鹿朝惜要什么,只要不过分,他都能给。
鹿朝惜把他当什么,又能怎么样?
前两天他同意温情来滨城找他,也默许他和温情的短视频在网上发酵,就是想告诉鹿朝惜,他今天能要她,一段关系结束后,他也能要别人。
他享受的是过程,没打算跟谁一辈子。
就连今天温情故意挑衅鹿朝惜,坐她位置,他也没管。
这种女人间争风吃醋的事儿,他没那个心情去应付。
本以为鹿朝惜要吃亏,没想到她脾气还挺大,义合社大小姐的面子都不给。
其实今天留在车上的是谁无所谓,但看到鹿朝惜坐他腿上的那一刻,他就想她留下了。
视线长久凝视在鹿朝惜的脸上,也许养一个这样的女人,也算是一种新体验。
先养着吧,总不能还让她翻天了。
鹿朝惜觉得自己跟初鹤澄在一起之后,整个人睡眠质量出奇的好。
原来每天睡觉都靠褪黑素,现在几乎沾枕头就能一觉到天亮。
如果不是……
鹿朝惜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感觉身上被压着个沉重的麻袋。
她抬起手无力的拍过去,就是男人坚硬紧实的脊背。
初鹤澄压着她已经很久了。
“喂,你起来。”她没好气的开口。
初鹤澄埋在她颈侧,低低的‘嗯’了声,吻了下她脖颈,哑声道:“该起床了,今天跟我去公司。”
鹿朝惜无语拍着身上的人,“我不赖床,可以不用这种叫醒方式。”
他伏在她耳边笑的低低哑哑的,胸腔震动的声音,代表他此刻很愉悦。
“我还没睡醒,那你给我醒醒觉。”
昨晚洗过澡的清爽再次被汗湿黏腻,她能感受到初鹤澄额头有汗水低落在她脖颈,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