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朝惜是听说过黎叔这个人的,黎叔是道上对他的尊称,他本名温黎,义和社的龙头,温情的父亲。
鹿朝惜现在觉得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跟初鹤澄在一起虽然有很多便利,但同样也伴随着危险。
享受的特权越多,参与到的危险也会越多。
初鹤澄感觉到鹿朝惜应该是没面对过这些人,有些怕,大掌握在她肩头紧了紧,“跟紧我。”
鹿朝惜轻点了下头,“知道了。”
去义合社的路上,有了上次的经历,温情大概是不想再看到初鹤澄跟鹿朝惜调情,没有挤一辆车,自己开了车子往回走。
车子停下的时候,进入到了一片古色古香的地界,外面看上去就像是有年代的世家大族的住所。
但是要仔细看去,里面内有乾坤,每个重要的位置,都有人站岗放哨。
初鹤澄的车子停下来,立即有人上前给他拉开车门,恭敬地喊‘鹤爷’。
就连对严明和童伟的称呼,都是尊敬的‘严哥’、‘童哥’。
初鹤澄把鹿朝惜揽在怀里,视线淡淡扫过去,“眼瞎?不知道叫人?”
来人视线明显看了下后进来的温情,自家大小姐跟初鹤澄什么关系,这些人心里门儿清,怎么敢管鹿朝惜叫‘嫂子’。
初鹤澄给童伟使了个眼色。
童伟抬步上前,伸手压住男人脖子,一把勾过来,“兄弟,来多久了,这么没规矩?”
他说话的时候,手臂用力,服贴在身上的衬衫因为用力,肌肉紧绷鼓起,就连外行人一看都知道,童伟指定是练过的,而且段位还不低。
更别提被童伟制住的人,只感觉到瞬间的窒息,似乎都有一种脑袋要脱离脖子的错觉。
他是知道童伟的,泰国打黑拳的出身,道上最厉害的双花红棍在他手底下都讨不到好处。
这样的人,一般人经不住他的力道。
见那人快要进气多出气少了,严明才笑眯眯说道:“阿伟,你得给他说话的机会啊。”
说着,他走到那人跟前,把他从童伟的胳膊下解救出来。
善解人意地问道:“没事儿吧,阿伟没轻没重,主要他也真不知道自己力气有多大。”
那人脖子上没了束缚,这才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肺部被挤压太久,空气灌进来的时候,让他猛地咳嗽不止。
严明拍了拍他的背,似笑非笑道:“你看,一句话的事儿,你非让自己遭这么大的罪。你过去识相点。”
他语气温柔,但手上动作半点儿也不温和,揪着男人的脖领子就拎到了鹿朝惜的面前。
轻笑道:“叫人吧。”
男人还下意识地看温情。
严明眸子眯起在他膝弯上利落且大力的踹了一脚,男人直接跪趴在鹿朝惜的面前。
初鹤澄伸出脚,锃亮的皮鞋,半踩在他脸上,“嘴这么硬是病,我帮你治治。”
他说一个字,脚上力气就用力一分。
男人趴在地上想挣扎出来,但越挣扎,脸与地面摩擦越严重,不多会儿地上就蹭出来一道血印子。
温情看不过去,上来劝了句,“阿澄,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