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峰主继续微笑,无辜歪头,“沈纵分明就是喜欢温师弟嘛,双修该不会只是借口吧?”
沈纵抬头,也跟着笑弯了眼睛,刚想点头,被师尊一把掐住了后颈皮,僵住不动了。
“先吃吧,等会儿凉了。”
“嗯,这个不重要,之后再说。”
“诶?这火锅还沸腾呢怎么会凉啊?”
“陈非绝你少说两句吧。”
一顿宗门内部聚餐就这样在尴尬的沉默中收场。
吃完了饭,师徒两人在苏长老的带领下要去看还在戒律堂受罚的白迟辛残魂。
两人默默走在后方,沈纵也壮着胆子自己破解了禁言术,凑在师尊耳边小声说悄悄话。
“师尊,所以现在我们算是在……偷情吗?”
然后被施加了新的禁言术。
“不准胡闹。”
温知寒快步跟上了前面的苏长老,无人发现,他的耳根已经悄悄爬上绯红。
戒律堂规模不大,但有一个专门关押处置重刑犯的地下水牢,白迟辛的残魂就在那里。
在这半年时间里,温知寒和沈纵过得有多舒服,白迟辛的残魂就过得有多惨。
虽然只是残魂,但苏长老等人一日也没停下对他的刑讯逼供和处罚,在确保残魂不会灰飞烟灭的前提下,逼他说出夺舍的前后经过,招供所犯下的所有案件。
用宗主的话来说,直接弄死还是便宜他了。
他们特意将这个时间延续到了半年,就是为了能让沈纵这个最大受害者之一能亲自送他上路。
沈纵也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只是真的来临时,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了。
他恍然看着那一团被金线缠绕的残魂,忽然笑了。
便是这样的家伙,害得他一度活在绝望的仇恨中,险些与真正的幸福失之交臂。
便是这样一个愚蠢、自私、恶心的寻常魂魄,害得他师尊险些魂飞魄散。
原来只是个这样不起眼的东西。
“不用担心。”
苏长老刚一靠近,那个残魂就仿佛触发了什么心阴影,个魂儿都剧烈地颤抖起来,显然是被虐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