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没走多久,很快便回来了。
也不知道钟阳和她说了什么,她脸色不太好,还和要要道歉。
“我知道阳阳做的那些事了,真是对不住啊越苏,早知道我就不去幼儿园的,害得你们丢脸了。”
要要不解地抬起头,“我不觉得丢脸呀,我和小朋友们说徐奶奶做的蛋挞很好吃呢,明天可以给我多做几个吗?我想送给他们吃。”
望着她满含期待的双眼,徐凤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笑着连连应声:“好!好!徐奶奶给你做!”
她转身走进厨房,忍不住抹泪。
想到刚才回家听到的那些话,跟心口剜肉一般疼。
她才回家,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张瑞萍劈头盖脸一顿骂。
就连钟阳也不要她抱,嚷着她这个奶奶丢人。
就连她儿子钟剑仁对她也很是不满,苦口劝她回家养老享福,不要出来当保姆。
徐凤心里实在憋屈。
是她不想享福吗?
先前钟剑仁在燕城买了房,虽然是二手房,小区有些旧,但好歹在燕城安顿下来,她打心眼里高兴。
买了房,钟剑仁立马要她辞了工作,和他住在一起安享晚年。
她逢人就夸儿子好,美滋滋跟着他回去。
住进去才知道,房子是两居室,一间房是主卧,一间房是钟阳的儿童房。
钟阳闹着不和她一起睡,她只好在家里打地铺。
张瑞萍成天不见人影,家里上上下下的活儿都是她在做。
儿子一个月就给那点钱,买菜都不够。
一伸手要钱,他就不耐烦。
“整天钱钱钱的,妈你就不能省着点花?我还背着房贷呢,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你以前赚的那些钱,我也没跟你要,你就不拿出来贴补一下我?”
“别人家的老人恨不得把房车都给儿子准备好,你倒好,成天跟我要钱。”
徐凤以前在外面做保姆,业主都是对她和和气气。
虽然干着伺候人的活儿,可她从不觉得憋屈。
那段短暂的日子,把她白头发都熬出来。
后来她觉得自已在家里或许只会拖累儿子,还不如出去赚钱,还能贴补儿子的一家的。
谁知道钟剑仁又不高兴了,说他现在已经升职,今时不同往日。
她还出去当保姆,岂不是丢了他的人。
徐凤进退不得,最后还是选择顺从自已的心,出去找工作。
她心里实在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