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中途,晏扬乐的停不下来。
许今禾问时逾白,“为什么呀?”
时逾白可怜又委屈地说,“当时只顾着跟你生气呢,我真不知道。”
云峥心一横,用手抹了一把脸,“我当时熬夜给女神织毛衣来着。”
“靠!云峥,你真是情种!”时逾白狠狠踹了他一脚。
往昔好似历历在目,可掰着指头算起来,也是十年前的事了。
送晏扬走的那个午后,在高铁站。
许今禾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被晏扬叹息着抱了抱,“放心,南河有什么事,我一定及时告诉你。”
“懒猫儿,珍惜眼前人。跟时逾白,好好地在一起。”
许今禾眼眶湿润,被晏扬捏着脸,转身进了安检,潇洒离开。
时逾白揽着她的肩膀往车那走,“回家还是去看电影?难得还有半天假期。”
许今禾手背覆着眼睑,“时逾白,梅阿姨昨晚给我发信息了。”
很可惜,DNA的结果不匹配。
许今禾的父母,不是梅叔叔想的那个人。
她心底有着淡淡的失落,很快又恢复如常。
“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有做好面对正确答案的准备。这样也好,还可以给我些缓冲的时间。”她捏着时逾白的脸,乐呵呵地说。
“鸭屎黄,我们去吃那家米线好不好?吃完给老陈打包一份。”
时逾白趁机吻着她的手心,宠溺地说,“好。”
国庆节后的假期综合症弥散在整个医院,不管是急诊还是妇产科,大家脸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疲累感。
妇产科还好些,婴儿的啼哭声调剂着这群腐朽不鲜活的大人。
中午接班的许今禾看着交班日志,笑的停不下来。
“这是谁下的医嘱?”她指着护士站的电脑问。
鑫姐也刚上班,眯着眼睛看她手指的地方。
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睁的圆圆的,“你别拦我,我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