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仰起头望向天花板,结果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诶?”我低头看他,却只能看到他紧紧抱住我不肯松手的头顶。……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嗯……这个嘛……大概只能用琴酒给的枪解决问题吧,不过子弹也得想办法弄到手。总之……”
“……还是不行,我就是不松手。”
“啊?”
“不松手,不行,不可能……不可能了,这样下去,已经……不可能了。”
“降谷先生,呃……你能不能稍微说明一下?什么‘不可能’?”
“我坚持不下去了。”
他的话毫无逻辑,完全无法理解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总之,我得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至少也得听听他的指示。
琴酒的任务是杀掉叛徒,而我完全无法想象降谷先生会命令我去杀人。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次恳求道:“那、请你先放开我吧……”
然而,仿佛我的话根本没传进他的耳朵里,他突然把我抱了起来,径直将我带到床上。
他的力气太大,我根本挣脱不开,只能随着他一起倒在床上。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近距离对上了他那张英俊得令人窒息的脸,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他注视着我,低声说道:
“现在……可以抱你吗?”
“……哈?”
“说真的,我完全无法相信昨天的自己居然能在你穿着浴袍就躺在我身边的情况下,毫无动作地睡过去。”
“诶!等、等一下!”
“别说话。”
不,不不不!这是什么展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轻轻抬起手,触碰到我没有被打的那边脸颊,然后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唇。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他微湿的发梢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宛如一幅艺术作品。
可他舌尖滑过我嘴唇的触感却显得格外真实,甚至带着些许危险的气息。
“唔、降谷先、现、现在是早晨、早晨啊!”
“如果是晚上就可以吗?”
“——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呃,那个,先聊聊工作,聊工作吧!”
我慌乱到语无伦次,试图转移话题。
可他动作熟练得让人无语,竟然开始解开我刚换上的连衣裙的扣子。
他的吻愈发深沉,那双手沿着领口滑了下来,炙热的触感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现在这种时候……”
“外面天亮着呢!而且、而且这样……很害羞!降谷先生,不行!”
“……………………”
我哀求的话似乎终于奏效了,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随后,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像是窗户被震动了一下。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看他,只见他满脸通红,正盯着我发愣。
就在我刚开口想叫他的名字时,他突然慌张地站起身:
“……我要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