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组织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犯罪团伙,即使是这种级别的天才,也能被他们笼络。
伊达航和松田阵平自然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们接触过不少领域的精英。但凡他们被组织盯上,如果不能为他们所用的,被迫远走他乡、隐姓埋名都算是难得的好结局;更常见的是被恐吓威胁,甚至暗杀。
三人一时无话,只剩下档案翻动的声音。
打破寂静的是伊达航,他已经看过这些资料了:“你看这个被害人,还有这家俱乐部,这三起狙击案,或多或少都跟诚本集团有关系。”
“我注意到了,攻击、胁迫,或者是合作?”降谷零梳理着诚本集团和黑衣组织的关系,“集团内部派系众多,也不排除内讧的可能性。”
松田阵顺着这个思路推理下去:“重点恐怕在杯户中央酒店那里,毕竟受害者直接就是集团的二把手。那个黑衣组织派人做出这么粗糙的伪装,就是为了让我们警方看出破绽,引导我们顺着这个破绽发现一些线索。恐怕,我们现在调阅旧档这种事情正是他们想看到的。”
“他们要将诚本集团推向我们的视线里吗?”伊达航作出假设,“如果是他们内部的某一派想借助警方或者组织的力量打压对方,这也说得过去。”
“我探查到组织的人从角谷次郎那里拿到了什么东西。”降谷零提供了一条情报,“这可能组织想要的,也有可能是任务要求。”
“很有可能是角谷次郎得到了谁的把柄。”松田阵平把‘商业机密’这个选项后移,“这个东西会是交易的重要道具。”
“除了探查‘那个东西’之外,看来还要让风见整理一下这些集团财阀之间的人际往来了。”眼见线索又被堵住,降谷零选择将这件事暂放,最后瞥了一眼宴客名单。
这一看,让他注意到了眼熟的名字。
“说起来,杯户中央酒店的宾客名单里,有赤司家的人。”降谷零看到了赤司征臣的名字,“你有问过他们吗?”
伊达航点点头:“问过。但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都是很正常的反应。”
降谷零顺手翻了笔录部分,说道:“赤司征臣大概知道不少,上次沼渊的行踪就是他们提供的。但是,这种事情……他大概不会跟我们说多少。”
“哈,他们都是这样,藏一半说一半,还不一定说真话。”松田阵平稍微放松了些坐姿。
“他儿子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吧。”降谷零看向松田阵平,暗示着什么。
松田阵平有些无语:“那个小鬼只是个初中生,他父亲不会跟他说太多。”
“所以他才会和工藤新一追查沼渊己一郎?”
“喂,我又不是你安插在他身边的间谍,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松田阵平顿了下,“即使两年前他被迫卷入那件案子,他也是处于被害者身份的,这些事情和他无关。”
“我知道了。”降谷零本来也没打算深究,这个话题很快揭过。
“说起来,你查杉本桥的案子,是因为一年前的应丰加工厂爆。炸案吗?”伊达航提起‘应丰’这个品牌的名字,“这两起案子不会也有什么联系吧。”
降谷零这次没有透露很多,抿了下嘴,只说:“这是公安内部的问题。”
伊达航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他们看到好友露出这种表情,不免有了些猜想。
还没等他们琢磨出个所以然,降谷零又开口了:“还有一件事。”
“有什么就说吧。”
“关于这组暗号。”降谷零用铅笔在纸上轻轻画出几个让人看不懂的线条,笔尖稍微有些颤抖,“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两人都探头凑过去看。
松田阵平看到这些线条末尾的那个记号,突然觉得眼熟:
“等等,最后那个标记……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降谷零听到这话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因为这个记号是他昨天在景光的秘密基地发现的。
它还很新,不同于六年前的痕迹,
更像是降临不久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