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一身衣物极其忖他。
出来待客的,是魏枝,他同赫连钺之间的那些事,今日来的人,大多心里都一清二楚。
但对于他们而言,每一日,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拴着,不知哪一日,命就没了。
能及时行乐,便及时行乐,何须在意旁人的眼光。
“魏枝,殿下呢?”
军医小老头将带来的东西交给魏枝后,眼睛暼见魏枝领子下半露出的一个红痕,生硬的问赫连钺在哪。
魏枝还未回答,厨房处就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而后赫连钺拧着眉,拿着一把锅铲,从里面出来了。
他脸上有烟熏,这里黑一块,那里黑一块,此刻正神色凝重的看着厨房内。
声响有些大,魏枝连忙过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过去,赫连钺拿着锅铲的那只手挡了挡,将魏枝护在身后。
魏枝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看厨房里面,结果看见锅灶那里,火焰猛的一下又一下的往半空中蹿。
“好、高的火?”魏枝看着那火征征出声。
“过去些。”赫连钺扯了扯他衣领,眉眼满是凝重。
赫连钺将魏枝往后扯了一些,结果一回头,就看见十几双瞪大的眼睛。
他看了看手中的锅铲,横眉冷瞪了回去。
大惊小怪。
没管其他人,魏枝凑着脑袋过来和赫连钺说悄悄话。
“殿下,这火,怎么会蹦这么高?”
赫连钺脸黑得不像话::“油不小心倒进灶台里了……”
魏枝按耐住笑意,安抚他:“殿下没错,是那油不懂事,自己非往灶里挤。”
闻此话,赫连钺眼尾上挑一个微小的弧度,之前的暴躁气息不再,显然是被魏枝给哄高兴了。
没错,就是那油不够懂事,非要自己往火里挤。
待火焰消下去之后,赫连钺又踏进了厨房中,准备继续给魏枝做长寿面。
等魏枝回到院中,一群人安静得不像样,互相在那里挤眉弄眼,余光纷纷往厨房那里挤。
“魏枝,殿下今天,下厨?”
这话问得,金一都觉得自己在讲鬼故事。
殿下平时自诩身份金贵,手尊贵,身子尊贵,如今去下厨了?
对此,军医最有体会。
赫连钺之前在雨中杀人,回来后,用一块破布裹着湿漉漉的身体就睡着的时候,第二天,人就发了热。
军医去给他看病时,用手在他脑门上探了探温度,结果被烧得迷迷糊糊的赫连钺一把抓住了手,还大言不惭的质问军医:
“你这该死的糟老头要对本殿尊贵的身子做什么?”
其他人当时在一旁都笑疯了,只有老军医,黑着一张脸,从兜里掏出了一根根细长的银针。
后来每一次赫连钺一受伤,小老头去给他看伤,开口就是阴阳怪气一顿嘲:“尊贵的殿下今天怎么又受伤了?”
魏枝同众人找地方坐了下来,此刻听他们说起这些往事,心中是既心疼,又好笑。
今天一大早,赫连钺就起床,心中记挂着事,说是要给魏枝做一碗长寿面。
魏枝当时迷迷糊糊的,仰起头就想亲他,结果赫连钺半点不为男色所惑,直接冷酷的将魏枝又塞回了被窝里。
若不是魏枝看见他裤头处明显的鼓了一大团,还以为殿下今日是转了性,对那种事不热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