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众人鄙夷的人,也应该是他魏枝才对。
若是那晚,魏枝乖乖的和傅以瑭躺在床上,这些事,又如何会发生在他陆长安身上。
思及魏枝,陆长安立即提笔写了一封家书,在信中同他母亲说了这件事。
提笔落下的时候,陆长安脑海中,突然闪过儿时看见过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和魏枝的一模一样。
魏枝是那个被他母亲送走的乞丐!
见魏枝第一面时,陆长安便对他隐隐有些熟悉感,但那股感觉太过薄弱,这些时日,他同魏枝的交集又不多。
以至于一直没有想起来儿时的这桩事。
陆长安立即在信中,将所有事全部提笔写了出来。
包括魏枝是如何一次又一次针对他的事,以及魏枝可能是儿时那个小乞丐的事,全都写了。
亲眼看着信送出去后,陆长安心里松了一口气。
从小的时候,母亲就给他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父亲从来不会和她吵架,二人感情一直很好,父亲在外面也从来没有找过其他的女人。
陆长安一直觉得,是他母亲足够有手段,才能如此牢固的抓住他父亲。
毕竟,就连他自己,也做不到这一生不纳妾。
家中的生意,在母亲的照管下,也从未出过问题,这让陆长安一直觉得,他母亲是天底下最能靠得住的人。
只要她出手,他一定能将魏枝狠狠的踩在脚下。
陆长安的信是寄出去了,但傅家的报复却从未结束。
他被革职了。
因为一些不起眼的小错误。
后面傅家有人传信给陆长安,让他收拾东西,会有一个轿子,来抬他到傅府给傅以瑭做男妾。
傅以瑭得知自己被废了以后,许久没有出来见人,每日躲在房间内,整个人变得越来越阴沉。
他目前最想报复的,是魏枝和陆长安。
魏枝如今是陛下身边红人,他目前报复不了,但一个小小的陆长安,他还报复不了吗?
他要让陆长安以男妾之名,入他傅府,到时候,他亲自找几个人,来伺候陆长安。
凭什么那日是他们两人一道在床上,事后出了事的,却只有他一人。
他定然也要让陆长安尝尝,被众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收到这样的消息,陆长安怒气上涌,一个劲的念着:“荒谬,真是荒谬。”
他傅以瑭不想方设法的去报复魏枝,反倒也将手伸到了他的身上。
真是荒谬至极。
去魏府做男妾,这种事,陆长安无论如何,都不能会去做。
结果当天晚上,便有一群人,冲开了陆长安的家中,直接一个麻袋,将人套走,送上了轿子。
他被人绑着上了轿子,手脚被捆住,嘴巴也被塞了东西,说不出话来。
陆长安一被送上轿子之后,便有人开始在轿子周围吹锣打鼓,一路张扬的朝傅府的后门去。
路上有人好奇问这是在干嘛,那傅家的奴才,便故意大声的说道:
“今儿啊,是我家少爷傅以瑭,迎陆长安陆大人入府的大喜日子。”
“这陆大人,同我家公子往来许久,早就情比金坚,今儿啊,少爷派我们来接他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