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梅见让四个儿子们拿好农具武器,这回手上拿了把钉耙。
“我们就在官道旁边等着大家伙,注意周围动静。”
她没有特地压低声音。
严阵以待的架势,让另一个板车上坐着的陈香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悄声问坐在自己身边的张红荷,“大嫂,不会真会像二嫂那样要出事吧?”
听村里男人闲话,说何梅见胆子也大的很,敢率先站出来和贼人交涉,后面又说中了刘老汉中尸毒。
二嫂以前爱发脾气,看来不是没道理的,她本事大着呢!
“听二弟妹的应该没错。”张红荷也有些紧张害怕,她一介妇人不懂外面这些。
但当二弟妹说话时,面上虽然和以前那样暴躁,可依她这两日的表现。
她说出的话是极有分量的。
“二弟妹?”
“二嫂?”
两妯娌同时冲着何梅见喊。
何梅见执意和四个儿子一起站在板车边,让周星月、三个孙辈和俩媳妇都坐上板车上头。
听到喊声,她提醒道:“这次没这么简单,叫大哥和三弟也守在板车外面,来财来锭也是。”
周来财周来锭就是陈香菊一直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这两兄弟和他们父亲一样憨厚老实,不爱说话。
老周家两个板车都有四个男人护阵。
刘老汉看得直乐。
一点屁事就害怕成这样,到时候到了城门,怕是被其他难民欺负死。
“好了,大家拿出存粮,快些吃。”他看着分肉那会儿听他话选择存肉的村民们。
这些人还有些犹豫,刘老头笑了笑,打开包袱,拿出层层纸包好的肉干。
又拿出自己的牛皮水壶。
里面还剩一半的水,他打开塞子,咕噜噜爽快的喝了一大口。
太舒服了!
坐在他周围的几十个村民们,见此情景也纷纷打开自己包袱。
变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这破败村子里犄角旮旯的地方,突然冒出了许多浑身破烂的人。
他们涌向那些拿出吃食的村民,黑得发亮的爪子快出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