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楚少萌站了出来,“老爷,我与楚中棠大哥是这位林一昭兄弟的恩人。”于是,楚少萌眉飞色舞地跟大家表演林一昭是如何倒挂在树上,他与楚中棠又是怎样将其救下的。这些无关案件的事。在场的人,都抹了一把汗。此时,跪在地上的陈花与李桃也听得有些傻眼了,而她们的膝盖也跪得有些发软。
“楚少萌,我们不要听你的废话,请说有关案件的事。”站在大老爷旁边的师爷厉声说道。
“老爷,只有去了案发现场,我们才能对案子进行更深入的了解。”林一昭继续说道。
师爷侧身伏在老爷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老爷捊了捊胡须,便答应了。他们摆驾来到了楚中棠的茅屋。
屋内虽凌乱,可该破损的物件,一个也没破损,比如,茶几上的茶壶,虽东倒西歪,却毫发无伤。
看来,这是一场被人精心布置的局。林一昭摸了摸下巴。
这时,那个有点儿结巴的衙役,吱着嗓子尖叫道:“老爷快看,桌上的墨汁被人打翻过。”
这时,没结巴的衙役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结巴衙役,弄得他满脸通红,一点也不好意思了。没结巴的衙役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好样的,没想到,关键时刻你就不结巴了。”
陈花赶紧把手伸出来,“我手上没有印迹。”果然,这双粗糙的手,干干净净的。林一昭望着陈花轻松自若的样子,表示了怀疑。
“快看,这里有一张宣纸,老爷,纸上居然有一个手印。”另一个衙役似乎也发现了新的蛛丝马迹。
“谁的手上有墨汁,谁就是凶手。”大老爷大叫。这时,李桃眼神闪躲,把手死死地藏在袖口。
“李桃,快把手打开。”
李桃支支吾吾的,丝毫没有摊开手掌的意思,师爷朝衙役使了个眼色,那衙役凶神恶煞地瞪着李桃,“你再不将手摊开,就休怪我们这几个兄弟帮你了!”衙役刻意将“帮”这个字说得很重。
李桃也是聪明人啊,于是哭闹着,一头磕在地上。
“我是冤枉的,我当时在楚中棠房间,不小心就碰倒了墨汁,我……我就随便拿了一张纸擦了一下手。”李桃越说越没了底气。
“证据已经摆在眼前了,青天大老爷,请您还我一个公道。快将坏人李桃,绳之以法吧!”陈花说着,便向楚中棠使了个眼色,楚中棠赶紧拽着李桃的粗麻大衣,“你应该觊觎我的珍珠很久了吧?李桃,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卑鄙小人。”
李桃直喊:“冤枉啊!”可是没有等她叫第二声冤枉,她就已经被衙役带走了。
林一昭皱着眉头,郁郁寡欢。
楚少萌傻傻地笑着,将楚中棠搂在怀里,大哭,“大哥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如今坏人已伏法,我真替大哥高兴。”
楚中棠冷冷地笑了,他望着林一昭时,表情极为冷漠,“林兄弟,怎么还在这?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离开楚家村了么?”
林一昭笑笑,“不急不急,萌叔还说要教我做烧饼,等我学会了,再走也不迟。”林一昭故意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今天早上,我刚好碰到李桃,她鬼鬼祟祟的,好像在你的房间里……楚兄,你说,她是不是知道珍珠的下落了?万一等下她扛不住刑,招了珍珠的下落,万一,我是说万一哈,青天大老爷他不那么青天,你这珍珠,可真要异主了。”楚少棠听完后,脸色苍白。
“对了,萌叔,今晚你就教我做烧饼吧!”林一昭大声地说。
楚少萌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傻傻地说:“大哥,我跟林兄弟很投缘,我看他,骨骼清奇,是练飞刀的好料,我打算将我的独门飞刀,传授给他。”
林一昭尴尬地抓抓脑袋,“啊,还是不要吧!”
“要得要得。”楚少萌搂住了林一昭的脖子,林一昭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