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湿淋淋。
两岁爬门坎,
扶着蓠墙走。
四岁牙如玉,
五岁毛发净,
七岁的时候,
为阿爸分忧,
八岁的时候,
替阿妈出力。
……”
唱了一遍又一遍,再去看邦央紧锁的眉头已然松开,诺么抱着她赶紧离开了这个邪恶的泪池。
远远地离开了池子,诺么把邦央放在一堆干草上,把忘忧的鬼草佩在了她的胸前。邦央慢慢好转了过来,两人坐在岩石上,喝点水吃点干粮,邦央象做梦一样地问诺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池底的神女叫熏池,她生前是妧氏族的女酋,在这山里遇到幻成人形的春神句芒。两人在那敖岸山上流连缠绵,不想有一天那春神不告而去。她遍寻天下,未能找到,回到了敖岸山忧伤而死。池水是她泪水所凝,死前她发誓让她的泪池永不枯干。所以她就吹着那埙曲引着山里的人兽,到她的池边流泪,直到哭死。”诺么说。
“你怎么知道啊?”邦央惊奇地问。
“这是我学舌封子的话。”诺么不好意思地说。
“你见过封子?”
“是的,看你趴到了泪池上,我盘了个藤索,想把你拉出来,那熏池出来吹曲捣乱。没办法我就跑回大城问封子有什么办法。封子给了我一块玉佩,让我去找牛首山的山神求忘忧的鬼草。求来忘忧的鬼草,才把你救了出来。”诺么说着看向了邦央胸前的鬼草。
邦央这才看到自己胸前的鬼草,拿在了手里。诺么从山神的手里接过来就跑来了,也没去细看鬼草长的什么样子。两人一齐端详起那棵鬼草,那鬼草是红色的茎干,伞形的葵菜样的叶子,茎干的上边结着个谷穗,谷穗的上面开着彩虹样的花。
“佩戴着这个,走到那池边就不会忧伤?”邦央问。
“我刚才就是放在我的胸前,然后把你的后背也贴在这鬼草上。你就慢慢好了过来。”
“你知道那个灵兽吗?”
“封子说了,那灵兽名叫夫诸,困在这里好多年了。”
“我去救牠。”邦央说着把鬼草佩在了胸前,站起身来向灵兽夫诸走去。
邦央来到了夫诸的身边,蹲下身抱起了它的脖子,把胸前的鬼草贴在了夫诸的脖子上。没多会夫诸就开始摇动脖子,扭头望着邦央。邦央心灵,翻身骑上了夫诸,还是把鬼草贴在夫诸的脖子上。夫诸慢慢站起身来,驮着邦央慢慢地向诺么的方向走去。离开了泪池,它就欢快地跳跃起来。
邦央从夫诸的背上下来,夫诸用角去轻触邦央,邦央就伸手拍夫诸的头。夫诸用身子在邦央身上磨蹭,邦央就抬手抚摸着夫诸的背。夫诸伸出舌头去舔邦央的脸,邦央就拿起鬼草来扫夫诸的脸。
“不要!”诺么大喊一声奔了过来。
可是晚了,鬼草已经嚼在了夫诸的嘴里。
邦央看到诺么惊慌失措的样子,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连忙说道:
“我不是故意给它吃的,这……”
诺么缓了口气,就把山神把他的心寄在了牛首山上的事说了一遍。邦央也惊慌起来,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