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在这儿,我这是在哪里?”
邦央被惊醒,从草堆里钻了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诺么:
“诺么!你回来了!”
诺么看着邦央,再看看自己就更困惑了。
“诺么!是你吗?你回来了吗!?”邦央着急着大声地喊道。
“是我啊,我是诺么。”
邦央听到后,扑腾一下站起身来,拳脚交加就狠命地打起了诺么。诺么不明白,但他知道肯定有故事,就一动不动任由邦央打着。邦央打累了,就俯在诺么的肩上哭。
“别哭啊,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好明白啊。”诺么劝着。
邦央还是哭着,而且越哭越伤心。诺么劝了几次,也没劝停。就不劝了,任由邦央哭着。邦央哭累了,从诺么的肩上抬起身来,也不说话,就往芦苇荡的外面走。来到了湖边,捧起湖水洗把脸,才惊觉湖水是凉的,而且还有着咸味。忙站起身来向湖面上望去,只见湖面上已没有了昨天那样蒸腾的水雾,而且湖水还淡淡的发红。
诺么见邦央往外走,就站起身来跟着邦央往外走。这一站起来,他自己就吃了一惊。我怎么这么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来到湖边,见邦央站在湖边,正对着湖面发呆,便走了过去对邦央说道:
“看什么发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邦央转过头来仰脸看了看诺么说:
“也没什么大事啊。”
说完又把目光转向了湖面,用平静的话语,把诺么怎么去抢地母手里绳子,地母怎么把你生出来,最后怎么来这里泡的澡。讲了一遍,就是没提喂奶的事。
“你看这昨天是温热甘甜的湖水,你洗过以后就变凉了,变咸了,变红了。”邦央说。
“我能记得我冲向地母,也能记得地母的样子,其它的就不知道了。隐隐约约我回来过几次,但是进不到身体里来。”诺么说。
“为什么啊?”邦央问。
“不知道,或是地母带给我的阴寒,或是我身上裹着的地母的生育之血?”
“我都没想到你今天早上能回来,我都被你吓死了。”邦央说着,又流下了泪来。
“这湖叫什么名字?”
“那谁知道啊。”
“就叫它解池吧。”
“为什么啊”
“我在这里洗净了身子,解除了地母的血咒。”
“哦。”邦央说。
两人往东南走,邦央觉得诺么还没恢复过来,就想让诺么骑着夫诸走,可那夫诸还是不让诺么骑。诺么说:
“我没有事,你骑。我就是饿。”
两人吃点喝点,邦央骑着夫诸,诺么大步流星,第二天中午到了一条大河边。河水滚滚东流,邦央说:
“这应该是转过弯来的河水。我们怎么过河?”
“夫诸驮你过,我游过去。”
“你别啦,刚暖过来的身子,别再冰透了。我们沿着河水向东走,找找看有没有筏子或是羊皮囊子。”
两人沿着河水向东走着,走没多远,远远地看见三个人在河滩上忙活着。再走近点,诺么高兴地说:
“是鸷他们。鸷!鸷!”
鸷听到喊声,抬起头就看见雄赳赳走过来的,天神一般的诺么:
“诺么!你好了啊?”
“好了,好了。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在扎木筏。”
说话之间,人就到了跟前。象罔撂下手中的活:
“不扎了,不要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