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和盟完了,带我到你家去看看。”
“那是一定的啊。”诺么看着邦央笑着说。
邦央也笑了,邦央伸出双手拿起诺么放在漆盖上的手,说道:
“你的手好大啊!”
一边说着一边把诺么的手竖起来,把自己的手贴上去,和诺么的手比着大小。在诺么宽大粗壮的手掌里,邦央的手更显得娇柔纤细:
“哦哦,比我的两个手还长。”
诺么本来温柔的双眼,突然闪起灼热的光来。他伸出另外一只手,猛地把邦央的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了自己的手里,呼吸粗重直直地望着邦央。邦央觉到了诺么的异常,心莫名地狂跳起来,她试了试想把手从诺么的大手里抽出来,却没抽动。心缭乱,眼迷离,脸羞赧,她缓缓抬起头,看到了诺么火烈烈的目光。四目相对,诺么身僵喉燥,心中似有一头猛虎在咆哮,邦央骨柔舌颤,心中似有一条水蛇想把诺么紧紧缠绕。笨拙的诺么一时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他俯下身子在邦央的额上轻轻亲了一口。邦央身子一颤,嘤咛一声把头抵在了诺么的怀里。诺么亲了亲邦央的黑发,轻声地问道:
“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有点晕眩。”邦央轻声回答说。
诺么松开了邦央的两手,用一只胳膊揽起了邦央的肩,低头看着邦央。一会儿,邦央把脸贴在诺么的胸膛上,仰起脸去看诺么,两人相互看着,痴痴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邦央轻轻地闭上了眼……
一声咳嗽,封子进到了屋里,两人赶紧分开。
“哈哈,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封子哈哈笑着说。
“你来的可是时候了!”邦央粉红着俏脸,把可说得又重又长。
“唷,诺么能坐起来了。”封子打叉说道。
“好多了,不太疼了。”诺么说。
“看来那个岐伯的医术还真是不简单啊。”封子赞叹地说道。
“诺么,你能坐起来,我就不陪你了。我回岚古甸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去昆吾山。”邦央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什么?你又要去昆吾山?”封子问诺么。
“是啊,你不是说昆吾山的赤铜能练神器吗?等开发来昆吾山的赤铜,炼成神器,我好用那神器去救鸷。”
“那昆吾山的赤铜,也就是个传说。有那十六个角彘守着,谁也没上去看见过。”封子说。
“那你上次为什么让我去?”
“这……咳咳……”封子咳嗽了起来。
“既然有这个传说,还有十六个角彘守着,就说明一定有。”诺么肯定地说。
“鸷这孩子掉在那天脐里,十有八九小命是没了。”
“……”诺么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初春,一路过来的山都有了朦胧的绿意,只这昆吾山却还是赤岩刚木,枯草如刺,从山上流下来的血泉凝寒如冰。
太阳初升,照在身上已经有了暖暖的感觉,站在山前,诺么掂了掂手中的骨耒对骑在夫诸上的邦央说:
“十六头角彘一起围上来,我肯定打不过它们,所以我要尽快一头头干掉它们。你不要打,你一打反倒添乱。”
“能行吗?”邦央担忧地问道。
“能行。这些角彘很笨,以前的人只是被它们的阵势给唬住了。”
“你这骨耒一下两下也杀不死它啊。”
“我先削角,再拍晕,你就负责把它们捆起来。”诺么看了看邦央肩上挎着的绳子说。
“我这绳子可是准备来救你的。”
“放心,我不会第二次被它们堵在山洞里。”
“那好吧。”邦央边说边下了夫诸。
二人言罢,诺么在前,邦央在后,一起向昆吾山走去。两人刚上了个小山坡,又是风动木摇,一头嚎哭着的角彘头挺着赤红的尖角就冲了过来。天神一般的诺么面朝着角彘站好,等角彘冲到跟前一个转身闪开角彘,手里的骨耒侧着抡向了角彘的尖角。“哐”的一声,狂冲着的角彘被打地一下顿住,尖角掉了下来,头上汩汩流着血。那角彘还在懵着,诺么赶忙抡起骨耒朝角彘的头奋力拍下,那角彘晃了两晃就倒了下来。邦央赶紧上前,把角彘的嘴和两个前蹄捆了起来。
一前一后又两个角彘挺角冲到,诺么如法炮制一一干掉。诺么干掉第十头的时候,却见剩下的六头角彘嚎哭着,从不同的方向一起向自己冲来。诺么心说,不好!撑起骨耒高高跃起,躲了过去。邦央一见顾不得去捆刚打晕的那头角彘,捡起桑矛跃上夫诸冲了上去。“砰,砰,砰,砰!”邦央的桑矛抡在了角彘们的身上,角彘们转身冲向邦央。好个夫诸不亏是灵兽,驮着邦央在角彘间腾挪凌跃,六头疯狂冲来冲去的角彘却沾不到它的毫毛。
邦央没绑的那头角彘,晃晃悠悠站起来了,昂头朝天嚎哭起来,诺么急忙赶过去补上一骨耒。补完一骨耒,见邦央无碍,就寻机会一头一头地去削另外六个角彘的角。削掉了这六头的角,没绑的那头又晃晃悠悠站了起来,诺么又去补上一骨耒。没有了角的六头角彘昂着流着血的头,挺着尖利的獠牙,还在不停地冲向邦央,邦央的矛也还是不停地拍打在角彘的身上。诺么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就拍倒了四头,他对邦央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