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呢?灵儿也没有了。”棘儿着急着说。
鸷的心里能想到的,就是两个茧窝,他们从一个茧窝跳到了另一个茧窝,茧窝里摆放着不一样的东西。
“这深山没有人家啊,那里还传来许多婴孩的哭声?这里太吓人了,你把玄珠给我,看还能不能回到石屋子那里。”棘儿急切地看着鸷说。
鸷把鹿皮带子递给了棘儿。棘儿伸手去掏玄珠,突然抬头看着鸷说:“你也要一起。”
“一起一起。”鸷认真地说。
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黑暗过后他们就站在了晴朗的有石板屋子的青要山上。
“这就对了。”鸷说:“再过去。”
棘儿掏出玄珠,他们又来到了阴沉沉的青要山。
“通过玄珠才能到的帝之密都,我们应该到了。”鸷说。
“那就在这里的山上找一找?”棘儿看了看四周的山头说。
“不去山上找了,荀草肯定不会漫山遍野地长着。前面有个峡谷,你知不知道?”鸷问。
“知道,阴湿的峡谷,我没去找过。”棘儿回答道。
“走,我们去峡谷里找。”
峡谷里潮湿阴黝,两边红色的峭壁上布满着苔藓,脚下是湿滑的乱石。鸷和棘儿慢慢地往前走着。
淌过了两条水,又转过了几汪碧潭。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片“沙沙”的声音。再往前走,“沙沙”声越来越大。两人看见,无数个裹缠在一起的蜗牛,漫过人的膝盖那么高,慢慢地向他们涌来。
“啊!”棘儿惊叫一声,转身就往回跑。
“回来!”鸷喊道。“就是个蜗牛,你怕什么!”
“我真的怕,真的很怕啊。”棘儿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腔调。
鸷看到峭壁上有棵小树,他纵身跃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树干,然后伸下一只手递给了棘儿:
“来,抓住我的手。”
棘儿抓住了鸷的手,鸷拧身一带,搂着棘儿坐在了树干上。
鸷坐在树上,看着下面仿佛是向前滚动着的蜗牛,心想,它们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它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棘儿不敢看啊,她就闭上了眼。闭上眼,就感觉到一种从没有过的,被一个男人搂着时心里面出现的慌乱。想躲开那种慌乱,她就睁开了眼,睁开眼又看见了那地上密密麻麻的涌动着的蜗牛,就赶紧再闭上眼。
在棘儿的慌慌乱乱中,蜗牛终于爬了过去。
鸷伸开手臂把棘儿放了下来。
继续往前走,棘儿看着走在前面的鸷,心想,这男孩长得挺高大的啊。
来到一处峭壁下,棘儿抬头望着峭壁上的天空。
“快看,从这望上去,天空就像个月牙一样。”
“那是因为这道峭壁象个弯月。”鸷回答说。
两人走着说着。突然从半空的崖壁上飞落下两只一人多高的大鸟。那两只鸟身上是青色的羽毛,深红色的尾巴,长着两个粉红色的眼睛。两只鸟落到了地上,就张开翅膀俯下身子,伸长了脖子,凶恶地向鸷和棘儿冲了过来。
鸷推了一把棘儿:
“快跑!”
话音还没落,屁股上就被一只鸟扭了一把。
前面还是峡谷,峡谷里尽是水塘和乱石,两个人跑不起来。鸷回身想打两只鸟,结果架把式还没拉开,胳膊上就被扭了好几口。
跑吧!只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