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只是觉得那闻不眠遭逢巨变,有些可怜,想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为师能帮上忙的。”
“……?”说完这话,木云终又是另一副隐晦的神情。
姜听晚却没能发现,继续说道,“说来你可能也觉得诧异,原来这闻门主只是个傀儡,真正的掌事人反倒是那些护法,他们以他妻子的性命威胁他替他们炼制增长修为的丹药,还毁了他两道玄脉。她的妻子又为了救他,自尽在他面前,助他离开自在门……”
说起闻不眠的事,姜听晚的语气充满了同情,脸上的神情毫无防备的展露在对面之人的眼前。
木云终盯着那张清冷却温柔了几许的侧颜,一时出了神。
原本隐晦的醋意也在此刻消散。
他像是很满意她这种毫无防备的时候,因为她不再将自己视作仇敌之子,也不再故意装作一个师傅的模样。
落阳山的光辉落在她的脸上,却投进了木云终的眼中,他竟第一次觉得在三元宗的日子也渐渐变得好了起来。
“加上之前,若非是为师服了他的丹药,为师哪有机会前去救你,你又如何能有机会突破,总归是咱们欠人家一份。如今咱们又都在一处,你说是不是也该借此去关怀一下。”
姜听晚在感慨了一番后,总结出了这句话,木云终也因此回过了神,微微点了点头。
“嗯。”
“你也觉得该这样对吧?正好你在,帮师傅个忙呗。”
眼见木云终被说服,姜听晚也想到看病人不能空着手去,当即拉着木云终便去了厨房的方向。
木云终愣愣地被拽进了厨房,也见她匆匆松了手,然后便在屋里翻找了一番,将药罐加了水放在灶上,看着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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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你之前给为师熬过的伤药再替为师熬一遍呗。”姜听晚带着几分请求的语气,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眼前的木云终。
一听到这话,木云终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颇有几分不愿道:“闻门主有专人照顾,只怕也不需要咱们的伤药。”
木云终提醒道,谁知姜听晚却毫不在意地说道,“没关系,意思意思得了,你就替为师煮一份养气的汤药就行。”
意思意思就得了?
听到这话的木云终一时也不知自家师傅对那闻不眠是真的关心还是假意关心,只是在这句话之后,方才的那几分不愿竟然都消散了去。
看着面前放置好的药罐,木云终还是顺从了姜听晚的话,双指运转灵力从空间袋中拿出一株灵草,放进罐中,然后盖上盖子,加热了壶中的液体。
直到沸腾的蒸汽冲击着壶盖,冒出腾腾的药香,短暂的熬煮之后,沸腾的汤药被倒进了呈盘上的药盅中。
姜听晚面露喜色,正要上前,却被木云终提前一步端走了整个呈盘,然后朝外走去。
姜听晚连忙追了上去,“诶,这个我自己去就行了!”
“弟子可以在外等候。”
“真的不用!”
木云终在前面走,姜听晚在后面追,她极力地想要阻止木云终的随行,但木云终的每一步都走在她的前面。
本来就不远的距离,拉扯之下,二人已经迈入了闻不眠所在的院门口。
此时,一名外门弟子正从闻不眠的屋中出来,手中端着刚服用完的空药碗。
“弟子李计见过三长老。”那名弟子路过时,朝姜听晚恭敬行礼道。
木云终闻声也多看了一眼,一眼便认出了是之前跪在听风院前求姜听晚指点的三名弟子之一。
“免礼免礼。”姜听晚下意识地回应,然后问了一句,“闻门主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