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江跨前一步道:“回大人的话,包子摊的摊主沈姑娘已带到,这位就是。”
沈钰看着那又硬又凉的青砖地面,却只能无奈跪下道:“民女沈玉枝见过大人,民女在集市门口摆包子摊为生,并没有下毒害过谁。”
县令呵斥道:“人犯,看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歹毒,那胡氏能拿自己孙儿的命来诬陷你吗?你自己做过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沈钰气得肺都要炸了,这是什么昏官,什么证据都没查看,就信了那胡婆子的言语。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抬头道:“大人,民女有没有下毒的凭证,可否让民女起来回话。”
县令愣了愣,大约从未见过,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上了大堂还如此平静的,他点头道:“既如此,起来回话。”
胡婆子一听,也从地上爬起来,张口道:“大人……”
县令把手边的惊堂木一拍,喝道:“本官在问人犯,苦主莫要插话,且站在一边。“
胡婆子瘪了瘪嘴,只好垂手站到旁边去。
沈钰用双手托起一直提着的荷叶包,口齿清晰地道:“大人,这是我家今早包制的包子,我家每天早上要蒸制十几笼包子,售卖了一个早上,快收摊的时候只余下这几个,这些包子和早上卖出去的包子都是用的同样的馅料,有没有毒,一验便知。”
她指了指刘三江和赵大勇道:“两位衙差也询问过今早吃了我家包子的客人,吃过的人都好好的,没有人说有什么不舒服。”
沈钰想了想又补充道:“大人,这位婆婆的孙儿命在垂危,做祖母的不守在孙儿身边,却非要告我下毒,在我家摊子前哭闹不休,民女想请大人派人去这位婆婆家中看看,他孙儿到底怎样了,是不是真如她所说,已经不行了。”
说完,把手中的荷叶包递给了旁边的衙差,衙差托着放到了县令面前的桌案上。
县令看着荷叶包,沉吟了一下,对站在一边的赵大勇道:“赵大勇,这位姑娘刚才所说可是实情?”
赵大勇向前一步,拱手躬身回道:“回大人话,确实如这位沈姑娘所说,属下询问了周围看热闹的人,早上吃过包子的都没有不舒服的。”
县令点点头道:“本官知道了,来呀,那你就带了胡婆子去她家验看,她家孙儿现今如何了,若有吃剩的包子,也一并拿回来。”
又对另一名衙差道:“吴青山,你把仵作叫来,验一验这包子可有毒。”
两边衙差听了令,正要各自行事,胡婆子在旁壮着胆子道:“大人,这两位官爷和包子西施关系好的很,他去了我家,也得向着包子西施说话,求大人换位官爷去我家查验,以求公道。”
赵大勇一下子窘得脸红脖子粗,他分辩道:“大人,我和刘三江没有偏私谁,询问的时候,很多人在场,门外现在还有跟过来看热闹的百姓,大人可以传唤了问问他们。”
胡婆子振振有词:“大人,前几日我亲眼见到这包子西施送了这两位官爷一人一盒小团圆饼,一盒糕饼好几百文呢,这两位官爷与她在街上有说有笑的,这还不是关系好。”
刘三江在旁也急了,他张口正想回话,县令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那就换路长平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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