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奇面色铁青,他自诩苏州第一才子,如今却被杨少安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怎么会输给一个往日只会勾栏听曲的废物?
这绝不可能!
周士奇绞尽脑汁,只可惜“烟锁池塘柳”仿佛就像一道天堑一般,他如论如何也迈不过去!
“噗~”
周士奇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跌倒在地。
“周公子晕倒了!”
事实上,周士奇是装的,他咬破舌尖,就是想不认账,毕竟被人抬出去,总比爬出去好。
按理说通常这种情况下,胜者都不会再追究,毕竟人家都已经惭愧地吐血了。
但杨少安却一反常态,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走到周士奇身前,一副惋惜的模样,抬起脚对准其两腿之间。
“周公子,你再装晕,我可就踩了!”
周士奇一听此言吓得满头大汗,不等杨少安脚落下,却是连滚带爬出了文轩楼。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杨少安轻笑一声:“周公子,别忘了欠公主殿下的银子!”
周士奇又是一口鲜血吐出,这一次不是装的,是真的被气到的,足足三万两银子,他周家再有钱,那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要是这事儿被他爹知道了,还不把他剐一层皮,主要是这钱谁敢赖账?
那可是公主殿下!
此时齐恒瓮声道:“少安,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杨少安笑了笑:“齐先生说得对,我已经很仁慈没有真踩下去了,这哈奇士,三番两次针对我,真当我杨少安是泥捏的不成?”
杨少安目光睥睨环顾四周:“我杨家还没倒呢!”
众人默然不语,事实上,冰室的事情给杨少安敲响了警钟。
这是古代可不是法治社会,一个日进斗金的生意,终究会被人惦记。
与其千日防贼,不如在适当的时候,露出属于自己的锋芒,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齐恒人老成精,也知道杨少安是想借此立威,他笑了笑:“既然周士奇已经离开,你总该接下这下联了吧!”
杨少安点了点头:“烟锁池塘柳,在我看来只有近解。”
“可以是‘灯垂锦槛波”,也可以是‘烽销极塞鸿’,但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能算是标准答案,或许应该留给后人去思考。”
齐恒细细思索少许点了点头:“确实,这两个下联都不及上联来得有意境,但也勉强能对得上。”
“老夫宣布,今日诗魁为杨少安!”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这不是才刚刚对完对子吗?怎么突然宣布杨少安是诗魁了,我还为此特地准备了好几首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