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看着那一大桶:“少爷,咱们不是要讨好司南伯吗,为何不多装一些?”
“你懂什么,物以稀为贵,不吊着他,他能服我?”
福伯笑了笑:“少爷英明!”
“别废话,剩下,你们接着按照我刚才的步骤接。”
众家丁道:“诺!”
福伯转身冷眼叮嘱了一句:“此事,绝不能外传,否则,杀无赦!”
他也听说了林嫂的事情,杨府出了这种事,他这总管责无旁贷。
所以这一次,他安排在少爷身边的人都是家生子,忠心不二。
众人齐声应是。
……
苏州,司南伯府。
此刻,司南伯周正一脸焦头烂额,旁边则是苏州武备何崇武。
“周兄,这一次那马伯通来势汹汹,势要将我等的人挤出军队,我手下已经有好几个千总,百夫长被他们针对了。”
何崇武四十上下,虎背熊腰,长着一脸络腮胡,作为武状元出身的他,做到苏州武备花了整整十三年。
这还是司南伯保举的缘故,由此可见,赵国重文抑武之严重。
周正一脸正气,他眼中怒火喷涌:“这群畜生,害死了杨成功,又来迫害我等?正当这大赵无人了?”
何崇武叹了一口气:“以前,成功兄还在时,这苏州,我等呈三足鼎立,尚可互相帮衬,可事到如今,苏州那些大户,以及地方官员,要么明哲保身,要么干脆直接归顺那马伯通,再这么下去,周兄,我担心……”
周正沉声道:“我懂你的意思,咱们这些将门,终究还是要抱团取暖的,只是如今朝中,能为我们说话的少之又少,如今兵部那边还在为杨家的事情扯皮,可惜那杨少安支棱不起来,不然咱们可以把他推出去,和那群人打擂台。”
何崇武:“对了,我家那丫头上次跑去擅自修改了婚约。”
周正沉声道:“都怪我,忙着对付那马伯通,小女才带着他们疯地,那杨少安狗屁不是,我女儿绝不会嫁给他。”
何崇武笑道:“我还以为是你安排的,不过杨少安要是真能继承其父的爵位,我倒是会考虑把女儿嫁给他,到时候苏州就有两个实权勋爵,料想那马伯通就不敢在乱来了!”
周正:“难,那臭小子我见过很多次,上次喝醉酒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还是我亲自拧回来的。”
何崇武苦笑一声:“也罢,终究还得靠你我,只可惜我位卑言轻,无法向皇上进言,这些年那倭寇屡屡进犯,朝廷却一而再再而三削减江南军费。”
“最可笑的是,北境战事明明在杨家带领下打赢了,居然连连还向北蛮进贡岁银?都是那姓严的畜生搞得鬼啊!”
周正沉声道:“奸臣当道,我辈更应该守好疆土,谁让你我都是这苏州人呢!饭点儿了,一起喝点儿?”
何崇武笑道:“司南伯大人请喝酒,卑职岂敢不从?”
周正轻哼一声:“少来这一套,今儿敞开了喝,喝他娘的个痛快!”
二人哈哈大笑,然而就在下人端来菜肴美酒时,门外却传来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
“伯爷,杨家六公子,杨少安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