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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亦雪由着众人发泄了片刻,见他们渐渐词穷才继续道:“正所谓‘蛇无头不行,草无根不生’。今日与大家商议要事,人多了口杂眼杂。”
“诸位仍是推举四人为首,与我密谈之后再与大家公布几件事。”
众人闻言便明白乔亦雪是有些秘密,怕这里人多会泄漏。只是说来说去,推举出来的仍是王胖子、田庄主、冯掌柜、丘夫子四人。
乔亦雪有些恍然,这四人还真不是他们随便推举的。他们代表着士、农、工、商四民。
丘夫子是个老秀才,他虽然没有参与到冰晶玉中,但因为是读书人,在本镇还是受人尊重。
冯掌柜是老铁匠出身,打拼了数十年,带出了不少徒弟。虽然如今已经不需要他亲自打铁,也是个掌柜的身份了,但他却是不改本性,仍然谦退、朴实。
冯掌柜在本镇诸多工匠出身的阶层中,很得人心,正是德高望重的典范。
王胖子的祥顺斋是江陵祥顺斋的分号,他不光在白马镇有地位,在江陵城也有些依仗。因此,一众商铺掌柜比他银子多的,也愿意以他为首。
那个田庄主,乔亦雪最是讨厌。不过,这家伙却是在座的人中,土地最多,银钱也最丰厚的大户。
士、农、工、商中的这个农,可不是普通农户,而是地主!田庄主正是白马镇的大地主!
乔亦雪让众人先行吃喝,她与四人去了小包间密谈。
田庄主抢着先说话,“乔娘子,之前多有得罪,都是俺老田的错。如今也是报应临头,才醒悟不该对您不敬,还请恕罪。”
王胖子闻言也满脸堆笑,“都是我等太心急了些。其实冷静想来,乔娘子根本与这事无关。全是我等愚昧,才失了心智……”
乔亦雪摆摆手,“两位的事我也听说了,倒是颇有两分歉疚。这并不是我本意,但伤你们的人确实与我有关,还请两位见谅。”
两人互视,都发觉了对方眼中的惶恐。他们其实也不知道是谁下手,打断他们的腿。只不过试探乔亦雪一句,想不到她直接承认了。
“乔娘子……”
乔亦雪再次摆手,“这事不说了。若是二位不肯见谅,解决完冰晶玉之事后,咱们单独解决。”
“四位,你们代表厅堂就坐的六十四家受害掌柜,我给你们交个实底,当初被孙掌柜收去的所有文契,如今在我这里。”
四人面面相觑,虽然早有意料,但乔亦雪说出来后,仍是让他们感觉震惊。
冯掌柜沉吟片刻,“乔娘子,为何这些书契会在你手里?那孙掌柜怎么会失踪?莫非……”
乔亦雪面无表情,“如你所想,我手里的文契就是得自孙掌柜。他不给我脸面,又设计害我,自然有人收了他的老命。”
“本来这事我不想多管,既然他敢算计我,就要付出代价。当初纵横江洋的海盗贼寇如何?还不是栽到我手里?他孙掌柜真以为我是好拿捏的?”
丘夫子和冯掌柜听得心惊,王胖子和田庄主则是瞪大眼睛,汗流浃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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