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话,翟老头沉默了: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反正就是让人不想承认。
不过,付拾一说不偷尸体,他是不信的:“你不偷,尸体从哪里来?总不能光明正大挖回来吧?那咱们仵作学院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谁说不能光明正大挖了?”付拾一笑眯眯:“咱们就去光明正大的挖!带着所有仵作学院的同学们一起去挖!”
翟老头看向付拾一的样子,活脱脱是看一个脑袋被驴踢过的傻子。
付拾一:……算了懒得解释!
翟老头苦口婆心的劝:“这种事情还是别干了,我怕长安城百姓都往咱门口丟大粪。而且你看我年纪也大了,翟升他还太年轻——”
他的意思,付拾一懂了。
于是面无表情的将这个糟老头子的小心思给戳漏了:“你就是怕死。”
翟老头义正言辞:“我们要做个奉公守法的人!”
“你就是怕死~”付拾一幽幽的重复:“你还不知道我到底想怎么干呢。”
翟老头还是坚持:“反正犯法的事情不能干。”
付拾一笑眯眯,拉长了声音:“那将来你可别后悔啊~”
刚才翟老头还不觉得有什么,一听见付拾一这么说,登时就自我怀疑了:要不……
付拾一眼看翟老头的表情,登时就笑得更加厉害:“反正你现在后悔我也不让你去了。”
翟老头陷入了更深的自我怀疑:难道我真的猜错了?难道我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付拾一快快乐乐的去找钟约寒了:还是年轻人更可爱!
钟约寒虽然多数时候是冰山脸,但是付拾一看着他上课的样子,总觉得是激情满满。
这是一个很适合做老师的仵作。
付拾一心想:仵作学院交给他,应该可以放心吧?李县令还真是慧眼识英雄呢!要不是他千里迢迢将人挖过来……
她决定,今晚回去就给李长博加鸡腿。
等到钟约寒下了课,胳膊下夹着讲义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满脸含笑的付拾一。
钟约寒的脚步,直接就停顿了,脸上颇有点儿紧张:“院长——”
付拾一的姓加上头衔,总是和副院长弄混,所以如今为了区分,大家都只叫她院长。
在钟约寒看来,只要付拾一这么一笑,那必定是没有什么好事。
付拾一宽慰他:“别紧张别紧张,我就是想和你聊一聊,关于从哪里搞来尸体上课的事情。”
钟约寒一听这个话,登时眼睛一亮,随后压低了声音:“我知道有几个口风紧的。”
付拾一:……我看起来那么像是不守法的人吗?
不等付拾一辩解,钟约寒已经又说下去:“悄悄的,谁也不会知晓。若出事,我担着也行。”
付拾一更震惊了: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钟约寒!
缓过劲来,付拾一觉得自己已经对钟约寒刮目相看:“我觉得你将来,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