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息一声,花适宜在女孩身边坐下,斜眼一看,女孩已经将手放到了小腹上,不由微勾唇角。
“月儿,这孩子是萧长空的!”
瑰月没有说话,花适宜也不需要她回答。
随着花适宜的话,李瑰月的思绪也回到了凤仪宫那个屈辱的夜,萧昊明罔顾她的意愿,执意要与她同房,这孩子,就是在那一夜有的吧!痛苦地闭眼,不愿回忆那令她伤感的过往,瑰月以手按额,也想挡住那汹涌的泪意。
冤孽啊,真是冤孽啊!
“我是个大夫,不管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只想告诉你,他很好,很健康,他这样乖,你能嫌弃他吗?!”花适宜顾自说着。
“谁……谁说我嫌弃他了?!”李瑰月闷声闷气答着。
“殿下他早就知道了。那次你昏睡两天,他急得要死,急急把我找到别院替你把脉。那时他就知道这事儿了。是他要我们一直瞒着你的。但他又怕有人因为不知究里,不小心伤了你的身体,又叫来别院所有的人仔细叮嘱。他说孩子是他的,但你还不知情,让所有人要装作不知道,免得你难为情。之后,他就急着求婚,大约是怕你因为孩子……又想回到萧长空身边去吧。他对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谁要他烂好心,我的孩子见不得人吗?没有他,我李瑰月养不活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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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瑰月早忘了委屈,凶巴巴叉起腰来。
“啧!你这就不讲理了啊!罢了,孕妇都是不讲理的!那个梅唤雪也差不多,听说,石中玉都被她折腾死了!”
凑近瑰月的脸,花适宜痞笑着。
“其实啊,还有个好方法,你嫁给我们少主啊!我们少主对你的心思,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要不然他能那么用心地帮你?”
说着说着,花适宜还认真了,他往瑰月身边靠近一点儿,继续游说:“其实吧,我跟老明他们都看好少主的。殿下虽好,毕竟是皇家之人。这皇家,就少不了明争暗斗,我们怕你才出狼窝,又入虎穴。真的,你考虑考虑啊。”
被花适宜插科打诨一番,瑰月心情好多了。萧家,她势必不肯再回去的,这孩子这时候来,她不是嫌弃,而是愧疚于恐怕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了。
“还说呢,你们那个少主,神龙不见首尾,会看得上我这带‘球’的孕妇?罢了,花世叔,我也不是那样的人,他好心帮我,我还去坑他,不能够吧?!”
花适宜无言。他想说不是的,但实在没有辩驳月儿的有力话语。唉,少主是扁是圆,他都没有见过,哪里就能替他把终身大事给定下来呢?唉,这个月儿,不是说她命格贵重,是个富贵无极的命吗?呸,他觉得,说这话的人八成是神棍,月儿哪里命好了,分明是个苦命的姑娘!
“阿嚏”、“阿嚏”,命不好的姑娘除了方才紧张那会儿好受一点儿,现在又开始打喷嚏、流眼泪了。
“看吧看吧,这次,如果不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帮忙,你势必着了道儿。你看吧,这孩子就是上天派来保护你的!”
“嗯!”瑰月重重点头,轻按小腹,她突然跟孩子就有了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唉,今后怎么做,你们好好商量吧。你这情况,我去开点儿药你服用,幸亏发现地早,没什么大问题。”
“世叔,是药三分毒,会不会伤了孩子?”
“行了,世叔有分寸的,总之,离那个劳什子车远点儿,就没有问题!”
甩甩衣袖,花神医飘然而去。当然与墨玄擦身而过的时候,花神医也没有忽略秦王殿下脸上那抹不悦来。呵呵,怕他不悦?!他花适宜是奉命要配合秦王行事,但是,这不包括他不能有私人感情啊。他们这些九家的人,跟月儿感情极好,自然对她从一个宫廷走入另一个宫廷充满疑虑。月儿,就该被夫君珍爱、独宠,秦王好则好矣,只可惜毕竟出身皇家。
一番折腾,已近黄昏。晚霞在天边流光溢彩的时候,车里的两个人一摇一晃地轻微颠簸着,却谁也没有说话。
“我恐怕不能答应你的求婚了!原因你知道的。”良久后,瑰月率先打破沉寂。
“呵呵,你收了我的信物,就不许反悔!”墨玄耍起了无赖。
“我本来也没有答应!是你硬要塞给我的,现在我明确回复你,我——不——同——意!”瑰月别过身去,不再看墨玄。
“呵呵,那不成!反正信物在你手里,你就是我姬无恨的未婚妻。我已经昭告天下,也去信帝都,回去,我们就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