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吴兵、越兵扑上来,他双锏一左一右将人打飞回去,马蹄疾驰间,崔瞻拔刀,他武功不弱的,促马直接迎上去。
两边马头交错的一合,便是呯呯的与打来的双锏疯狂交击,崔瞻“啊啊啊”的歇斯底里大吼,奋力挥刀,秦琼双锏极为沉稳,挥使这么多年,比年轻时候更加老练、毒辣,忽然一记连环撒手锏,顿时将吴将崔瞻打的人和马一起轰轰轰的后退。
火星在对方刀刃上疯狂四溅,一下接着一下的巨力逼得对方战马不断后退,甚至马身不动下被硬生生推移出去,犁出四蹄划出的沟壑,干燥地面,震荡的尘埃弥漫。
周围吴将崔瞻的亲卫纵马,或步行冲上来,皆被另一边奔马杀来的张玉截住,一口雁翎刀在人群之中左劈右砍,凿穿人群奔马绕到崔瞻身后时,秦琼双锏猛地一击,打在对方卷曲的刀口,那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崔瞻座下的黄骠马迫得前肢跪下,上方的崔瞻连人带刀都给打飞出去。
半空之中,纵马而来的张玉,抬手就是一刀凌空怒斩。
刀锋直斩对方腰身,崔瞻半空“啊!”的一声惨叫,直接断成两截朝左右横飞开去。
“贼将已死!”
苏辰在车辇上看到远处的一幕,索性推开驾车的士兵,抓住缰绳一抖,驱使四匹大马拉动祖柩车奔行而出,他一手王剑一手缰绳,直接杀入还在冲锋的吴越兵潮当中,声音暴喝:“诸将士,随孤杀敌——”
车里的一尊尊灵位激动的左右摇晃,发出或猖獗,或阴沉的大笑。
六轮大车犹如战车般,带着一众皇帝肆意狂笑奔行,苏辰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挥舞夏王剑疯狂朝下劈过一颗颗脑袋,和长矛。
典韦领着三百多名盾戟士拱卫在另一侧,照着冲来的人群就是一通砍杀。秦琼、张玉纵马杀回来,在人群里左突右冲杀散兵锋。
不久,赵云带着白马义从洪流般杀来,整片原野顿时变成另一个修罗场。
厮杀持续到天色渐渐发亮,整个原野上,全是吴越两国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连横数里,葱郁的青草都变成了猩红的颜色。
苏辰拄着夏王剑立在车辇上,他脸上、发丝、甲胄都是旁人的鲜血,典韦持着双戟瞪大眼睛,秦琼、张玉各持兵器拱卫马车,周围甲士靠着盾牌,一一坐在地上睡着了。
吴子勋靠着车轮大口大口的喘气,揉着抽筋的脚肚。
待到天色一点点的发亮,厮杀一整夜的各支兵马陆陆续续回来交令,苏辰朝诸将点了点头,只说了句:“就地休整”的命令。
一天之后,伤员留下,五支军队合计六万八千人,浩浩荡荡地驱赶投降的四万俘虏南下,中途遇上名叫孟驮的将领,直接碾过对方麾下八千铁锋义节军,后者抵挡片刻,向燕军请降。
原本号称百万的四十大军,先后数战厮杀殆尽,整个阳州北面再无阻挡之军,最后的抵抗在兵锋下投降。
这一战,苏辰携浩荡兵锋杀向鹿阳!
……
大量的伤兵、溃兵自北面溃败下来,由北往南疯狂逃窜,冲向鹿阳,沿途魏国斥候看到这一幕,心已经凉了大半。
疯狂策马飞奔,冲向京城。
此时整个鹿阳完全被战争的恐慌笼罩,原本躲到城中的百姓、富户开始云聚东西南三门,请求守城的将领放他们离开。
就连一些士族也开始收拾家当,并让家中长子去拜访守城的将领,贿赂、人情各种方法都用上了。
此时混迹城中的裴旻等人开始行动起来,四处散播谣言,说皇帝要让全城的人陪葬,让他们跟着一起守城。
一时间,最容易被煽动的百姓,变得焦躁起来,甚至冲击城门几次的举动,不过随后被镇压下去。
魏国皇宫。
被气倒的皇帝此时已经苏醒过来,他躺在龙床正喝下汤药,皇后在一旁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