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过安检站累了腰疼休息下不行吗?”
姜冉这几天对北皎不太有好脸色,耐心和爱心都在晚上抱着他的脖子喊“老公”“哥哥”等一系列难以启齿的称呼中消磨掉了。
这会儿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还没站稳,腰就落入铁臂似的胳膊里,她没站稳,肩撞到了他的肩,转头微微仰着脸瞪他。
他倒是没事的人一般,也不怕她凶,满脸淡然地说:“不是腰疼?”
说着揉揉她的腰。
姜冉这几天对他的触碰都快有了应激反应,这会儿被揉一下腰都软了,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大庭广众之下,你注意点!”
北皎轻笑一声:“关心你也不行?”
“你别放屁了,你不关心我,你爱的不是我也不是我的滑雪技术,你现在只是贪恋我的肉体——”
北皎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
而后微微眯起眼,换了一个音量,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是不是还没被操乖?”
“……”
乖。
怎么不乖。
她是不想在飞机上上演【飞机洗手间rmvb】的。
头一歪靠在他肩膀上:“买护肤品,王佳明刚才还问我小姑娘都用什么,我顺手给他带几瓶让他借花献佛。”
说着拉了拉他的衣袖,“老公,退税人多不多,排队累不累?”
北皎没搭她的话,转头对单崇点点头,示意“麻烦精我带走了”,后者面无表情:“感激不尽。”
……
第二天,一行人顺利回归广州。
接机人群声势浩大,姜冉戴着墨镜和渔夫帽,身着大衣,被保安护着往前走时第一次感受到顶流明星的快乐,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年二十九,一行人去了一趟公墓。
南方的某些地区有过年扫墓的习俗,姜冉给亲妈和亲外公、亲奶奶上了香,然后拎着手里的橄榄枝花环去了林霜的墓。
橄榄枝花环是那会儿在米兰冬奥会落地时接机送的那个,拿到之后姜冉就找了个盆把它泡上了,泡了半个月虽然有点儿状态没那么好但是还是翠绿的。
放在墓碑上刚刚好。
姜冉点了打火机,把当年那张印着芬兰邮局邮戳印的明信片烧掉了,一边烧一边碎碎念:“我做到了啊,几十年后再见面你可别嘀咕我——”
说着一顿,想起了那日决赛,排行成绩出现的一瞬间天空降落的鹅毛大雪。
她笑了笑,眉眼弯起,“哦,反正你也已经看到了。”
寒风吹过。
广州的冬天再冷不会下雪。
可是全世界会下雪的地方有那么多,所以只要没有忘记,那么和想念的人总有一天会在某地相遇。
……
过完年之后雪季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三月中旬,全国各地的雪场陆续发出了雪季结束、雪场暂停营业的公告,朋友圈伴随着一则则官方公告的发出,尸横遍野,哀嚎一片。
人们再不情愿,也只能乖乖收拾行李回到各大融创冰箱。
冷静了一个冬天的广州融创大冰箱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因为我国滑雪队伍无论是单板还是隔壁双板都在今年米兰冬奥会创下一堆新纪录,惊喜不断中,今年的广州融创犹如下饺子一般,缆车前排队排到崩溃。
下午姜冉拖拖拉拉抱着她的bc滑雪板进冰箱时,看了眼排队的队伍就想往后退——
但是一想到她的狗三分钟前给她发微信“山顶等你”,她琢磨自己要是打退堂鼓很难说不会被他抓着把柄又跟她讨债……
说实话,她最近都有点怕了他了。
深呼吸一口气,拉起护脸,她捂得严严实实地混在一堆雪友中,因为人太多了,难免跟陌生人一块儿坐一个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