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褚望遥只是一笑而过,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她要做的这才刚刚开始。
布匹对了数,她交了货钱,才同人事得给送货的伙计塞了些打赏钱,拿到额外打赏钱的伙计自是高兴的,下意识也会对褚望遥这边的生意,货品上心许多。
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你这卖布时都精打细算斤斤计较的,这时怎的大方起来了?”霍凛款款从不远处走来,随行的还有赵卿廷。
褚望遥微微颔身行礼,向赵卿廷问了好,“见过殿下。”转头看向霍凛,“这叫有钱花在刀刃上,打点好香云庄的伙计,以后行事也方便些。”
“没想到你这女娘,竟有如此远见……”赵卿廷眸中溢出赞赏之意,笑着还用肩膀撞了下站在自己边上的霍凛,“你这女娘当真是不是光有一副貌美皮囊啊。”
他言语中浓浓的赞赏,让霍凛觉得有几分别扭,他余光瞥了赵卿廷一眼,没有搭话。
“既然两位无事可干的话,不如帮在下把这布匹摆上架子?”褚望遥侧过身去,将后面堆积成山的布匹漏给两人看。
还不等赵卿廷再张口说些什么,霍凛就已大步上前搬起了地上的缎子,“这几匹放哪儿?”
闻言,褚望遥赶紧指了指边上的空架子,再次之前她已经对这些空架子做了修缮,如今也可以正常用。
她还特意对每个架子做个规划,也不至于突然间手忙脚乱起来。
霍凛将手中的布匹放上去后,转过身叫了声愣神的赵卿廷,“愣着干嘛?过来搭把手。”
赵卿廷虽有几分不情愿但还是搬起了沉重的布匹,听着褚望遥的指示将东西放到对应的位置。
布匹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两人一起搬也是忙活了半个多时辰。
褚望遥早早地就叫桑枝烧好了水,她倒了两杯放在柜台上,此刻已经可以喝了,她端起其中一杯,朝两人走近,眉梢染笑地递了上去。
“辛苦,喝点儿水。”她将水递到了霍凛的跟前。
霍凛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随即接过了褚望遥手中的杯子,神情炫耀地看向一旁累得说不出话的赵卿廷。
他细细地品着手中的白水,眸中净是对赵卿廷的挑衅执意。
赵卿廷此时懊悔自己就不该跟他来这一趟,他疲惫的坐于一边的木凳上,低低道:“他新妇,是我不配喝你凤尾阁的水吗?怎么没我的份儿呢?还是说你们凤尾阁就这一只杯子?那用不用本殿去给你买些回来。”
褚望遥定是听懂了他言语间的意思,不过就是他想喝水而已。
“这是哪里的话,怎会差太子殿下一杯水呢?”
褚望遥调侃着走到柜台边上,拿起另一杯水缓步到赵卿廷跟前奉上,“太子殿下,请喝水。”
赵卿廷微昂着头接过了她手中的水,随后挑眉看了看方才朝自己炫耀地霍凛。
未等这悠然的闲时再长久些,纷杂的吵嚷声便由远及近穿进了凤尾阁,只瞧一个发髻已被扯得蓬乱的女娘正慌忙地在街上跑着。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了凤尾阁,来不及顺气,说道:“姑娘,流烟和半夏姐姐她们与人打起来了……”
“浅微,你先别急,慢慢说,流烟她们和人打起来了?因何事打起来了?”褚望遥忍着慌乱,尽可能心平气和地问着。
“流烟姐姐原想着买一些餐碟回来,却不想有一位姑娘硬从流烟姐姐手中抢走了早已挑好的餐碟,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只为了几个餐碟也不至于打起来啊……”褚望遥清楚流烟平日里很是沉稳,断不可能为了区区几个碗碟跟人动手,她认定着其间必有其他原由。
“与流烟姐姐起冲突的,不知是哪家的下人出来采购的,仗着主人家对咱们损辱了一番,流烟姐姐气不过这才与其起了冲突。”
问清事情原委,褚望遥这才起身跟着浅微去了那起冲突的铺子,只瞧着一地的散碎瓷片,就连铺子也是被砸的乱八七糟。
褚望遥拦过边上正说着什么的老妇人,焦急问道:“婆婆,方才在这里吵闹的人呢?”
老妇人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迟缓地开口道:“方才打斗的姑娘已经被官兵带走了,说什么要去大理寺说理……”
褚望遥也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竟也闹到了大理寺,由此她也明白了对面的身份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她只得亲自去一趟大理寺解决这次的纠纷,若是就此落下了话柄,日后凤尾阁的生意该更无法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