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拿了外卖,她嫌弃地拆开药物,顺带拿了一杯温水到房间里。
“起来,吃完退烧药,给我滚!”
前夫如果吃完药,还赖在她家,看她不赏他一巴掌。
结果前夫不回应她,她生气地捶了捶他的心口,然后用手测量他额头的体温。
他大爷的!
怎么这么烫?
桑知语被前夫身上的高温吓到,翻箱倒柜地找体温计。
可她家确实没准备备用药物和医疗器材,她只得又点外卖。
外卖员一把她体温计送来,她急忙把体温计放在前夫的额头。
39。1°!
这高烧蛮严重的!
前夫似乎烧得昏迷不醒了,她如何处理?
不能真看着前夫噶在她的床上吧?
顾不得喂前夫吃退烧药,桑知语立即致电沈家的家庭医生,把对方叫了过来。
经过检查,家庭医生道:“沈总可能是着凉了,但也不排除病毒感染。”
桑知语一直记得前夫的身体素质极好,一年到头都不见得生个小病的那种。
“送他去医院?”她看了看床上没有过动静的前夫。
这一刻,她担心前夫噶了。
她是讨厌前夫,可没讨厌到让他去死的地步。
而且,前夫是沈母的独子,沈母年轻时丧夫,年老时再白发人送黑发人,过于残忍。她不为前夫考虑,也得为沈母是一个母亲来考虑。
决定送前夫去医院,叫了救护车过来,桑知语偏偏没想到前夫中途醒来,死活不肯去医院,无比抗拒医护人员碰触他。
她深深无奈了!
前夫想赖在她家,倒也不用如此赖,拿自己的生命来下赌注。
家庭医生弱弱道:“太太,沈总不去医院,那我们给他打退烧针?”
“打吧。”桑知语没眼看前夫,医护人员爱怎样让前夫退烧就怎样。
回到家的时间本来就晚,这一番折腾下,她目光无意扫了扫墙上的挂钟,发现凌晨一点了,眼前不禁发黑。
目测今晚睡觉的时间不多,明天估计没精神上班,桑知语不打算为难自己,发请假信息给傅泽言。
发完信息,家庭医生跟她说:“太太,这是专门针对高烧的退烧药,沈总若反复发烧,你算准间隔的事件,给沈总喂下。”
这时,桑知语反应过来一件事。
家庭医生开口闭口称呼她为‘太太’,她已经不是沈辞的妻子,但今晚特殊情况,就没纠正家庭医生。
等医护人员走后,望着像安稳睡着、实则昏迷不醒的前夫,桑知语叹了口气。
不仅是个粘人精,还是个烦人精!
前夫睡她的床,那她睡哪?
去次卧睡?
可前夫显然需要人照顾,预防他一不小心烧成个傻子。
权衡了利弊,压下了反胃的恶心感,桑知语不得已地做出选择。
便是和前夫同床共枕!
当洗漱完毕,她躺到床上的那刻,前夫似感应到旁边有人,侧身向她靠近,他是没贴上来,她依然想说一句:上辈子造孽了,这辈子遇到甩不掉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