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空间不够宽敞,做不到手脚并用地打死渣男,桑知语还是蛮爽的。
不过,她很快发现不对劲。
死渣男没还手的意思,但眼眸直直地注视她,眸中颇像含有深意,又像在无声地说:等下车后,你就知道滋味。
一种丛林王者在捕捉猎物、任由猎物做死亡前的挣扎。
她没被吓到,差不多打够了才收手。
司机早已把隔板升起,车子后面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她停手了,死渣男仍是刚才那副模样,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三脚猫功夫。”
死渣男忽地淡淡评价一句她的武力值,桑知语好想戳瞎他和打晕他。
“叫司机停车,我要下车!”她凶狠地道。
殊不知,她再怎么凶狠,落入沈辞的眼中,都是张牙舞爪的猫咪,达不到能威胁人的效果。
“消停点。”他目光转向窗外。
“消停个屁。”
“那你跳车,看摔死你,还是把你摔残废。”
“……”挣扎是徒劳的,桑知语恼怒地瞪了一会旁边的男人,也扭头望着窗外。
女孩消停下来,车内瞬间安静,沈辞的脑海却未能安静。
大概是今晚思绪乱了,导致他反复在想爷爷、姑姑和她都说过的第二春,
越想,心情越不好,沉闷增加几分。
车子停下,望着将近两个月没踏入过的房子,桑知语心生烦躁。
这栋房子说不准被应雨竹来过多少次了,她现在要被死渣男关在这,别提多膈应。在这,随便一脑补,便能脑补出死渣男和应雨竹你侬我侬的画面,隔夜饭照样得吐出来。
于是,她扒拉着椅背,试图不下车。
结果,死渣男直接扛着她进屋。
住副楼的管家,刚在主楼干完活,准备回副楼,眼前突然路过一对年轻男女。
男人如同扛东西地扛女人,有点让人惊讶,
女人脑袋向下,长卷发垂着,遮挡住她的脸,但不影响她用力拍打男人,口中大声骂着:“烂黄瓜,死渣男,死变态,你放下我!!”
就这熟悉的声音,管家第一时间判断出女人是桑知语。
上周刚去民政局给桑知语和沈辞送完结婚证,他们不是那天离婚了吗?
怎么还有牵扯?
管家好奇疑惑地目送沈辞扛桑知语进电梯。
人体倒立,血液会直冲大脑流去,被扛了短短几分钟,整个人被死渣男略微粗暴地放在床上,桑知语不免头晕眼花。
一时之间,她没力气骂死渣男,要死不活地躺床上。
“时间不早了,洗漱,睡觉?”
晕眩中,听到死渣男的话语,她努力地从床上起来。
可惜身体没恢复正常站着的机能,双脚一站地上,软绵绵使她差点跪下。
这时,眼前多了一双大手,想扶着她的样子。
一点不想和死渣男有肢体接触,她及时扶住床头柜,避免摔个狗吃屎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