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我们冤枉啊,我们啥事都没做,只是路过,这些人就绑了我们,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他们还打伤了我们兄弟,简直无法无天!”
“我们遭了水患,本就穷苦,身上一点银子都没,哪里是匪徒?他们更像是匪徒!”
衙役也不是吃干饭的,只瞄了一眼,对上李文询问道:“你们的路引呢?”
以前只有出远门才需要路引,但水患过后灾民流民增多,为了不影响广宁府百姓进出城,吴县令规定必须带路引。
这是每次进城都会带上的,李文连忙掏出恭恭敬敬递上。
衙役快速上下扫过一遍,见没问题后,使劲踹向喊冤之人,骂道:“让你们红口白牙的诬陷人!当爷傻还是瞎!”
“成,你们不是说冤枉么,那掏出路引!没有路引也成,说出家住何方、姓谁名谁、有何人作保?”
范小六机灵,连忙将之前从他们身上搜出的精美华贵荷包奉上,恭声说道:“官爷,这是他们携带的,我们瞧着不像是他们的东西,里面只剩一点碎银子,因着他们打伤我们的人,那一点碎银子就买了药。”
他手指向包扎明显的几个汉子继续道:“您看,那点碎银子还不够呢,还得添补几文钱进去!这些人下手太狠了!”
衙役本来想捞点油水,听到一点碎银子还是买的药,尤其药钱不够,只能作罢。
他低头看向手里绣工极好的荷包,越看心里越喜!
立功的机会到了!
这段时日城里好几家富户被抢,吴县令焦头烂额,正愁没法给个说法,他们衙役人手不够——即使够,谁愿意去和那些流民拼命!
那可是一群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亡命之徒,他们吃得好穿的暖日子舒坦,何苦去找罪受。
这群人正好,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他低头看向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三十多人,笑了,“好啊,前几日府城好几户富户被抢,原来罪魁祸首是你们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之前喊冤的人愣在原地,随即反应过来,痛哭流涕的喊冤:“官爷,我们没有。
我们只敢在路上抢过路的,从来没进过城,我们也进不去啊。”
“城里的事我们听说过,他们人数比我们多多了,手段更加凶残,根本不是我们这群人,官老爷您明察!”
这回是真的冤枉,连带后面嘴里被塞了破布的汉子也发出呜呜呜不安的声音。
“别废话!人证物证俱在,走,和咱们走一趟官衙,看是官衙的刑具硬还是你们的嘴硬!”
“带走!”
衙役呼啦啦一拥而上,将绑严实的匪徒一股脑押走。
好一会,许老大怔怔的问:“我咋感觉这批和官爷说的不是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