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察猜的话,我赶紧说道:“不至于不至于,这事错在我,阮吉也是好心帮忙,为这点小事就要受这么重的惩罚,没那个必要吧!”
阮吉看到桌上的匕首,毫不犹豫拿起刀,往自已左手小拇指上一抹,一根带着鲜血的指头,就落在餐桌上,阮吉一边用右手捂住伤口,一边强笑着说道:“大师兄惩罚的对,承蒙薛老看得起我,给我安排这样重要的工作,我却把心思放在娱乐上,差点让宋二爷受伤,我也算罪有应得,若是遇上丧尸群,这样玩忽职守的行为,或许会给整个队伍带来灭顶之灾。”
察猜点点头,让舞都给阮吉止血,见我对阮吉的伤势面露不忍,还想说什么,便拉着我来到我和妻子居住的舷舱里,见到林秀也在,让我二人在床边坐下,然后他站一旁说道:“我知晓宋二爷和林姨仁慈,其实我也不忍对师兄弟惩处如此严厉,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在外,也是独掌一方的存在,想必对我的决定,他们也都理解,一个队伍若是最初不立下规矩,后期便是各行其事,反正也毫无约束,遇上危险时刻,各自为战,那样下去就是一盘散沙!”
妻子得知阮吉只因没有预料到可能发生的危险,就被勒令自断一指,叹息着说道:“你们都是薛老最得力的手下,这还没有到关键时刻,就有了伤员,等我们回国后,怎样跟薛老交代呢!”
察猜走到舷舱出往外看了看,确认无人,又回到我们身旁小声说:“叫宋二爷林姨知道,虽然我们都是薛老后辈,但也有远近亲疏,我们这五个人里,二位尽可信任我,不瞒二位长辈,薛老其实是我生父,昨日视频时人多,我父亲也不好多说,这次行动对我来言,也是一次考验,若是一切顺利,我便可以跟随二位长辈一起回国,老爷子将亲自向家族宣告,恢复我真姓,把我名册登入族谱。”
怪不得我对察猜一直有种熟悉感,此刻他背着光线,看不清脸庞,但那体型轮廓,果然和我记忆中,年轻时候的薛老哥慢慢重叠。
察猜看到我和妻子明悟的表情,笑道:“还有舞都,也是可信之人。”
妻子脱口问道:“她那么年轻,也是你父亲流落在外的女儿?”
察猜苦笑摇头道:“那倒不是,舞都是个苦命人,她十几岁就到港岛务工,遇上了当地的凤凰男,五年里给他生了三个孩子,还要只身在外兼职保姆工作,赚钱养活一家,最可恨是那个渣男听信他母亲的话,想要绑上港岛富婆,居然毒杀她们母子四人,舞都被我父亲救了一命,她的三个孩子却不幸夭折,后来也是我父亲安排舞都亲自动手,灭了渣男满门,自此以后,舞都就全心为我父亲办事!”
我点头道:“舞都也说有空的时候,告诉她和你父亲的事,倒是我们忘记去问了。”
察猜继续说道:“最后一个可信之人,是齐岚,这个年轻人的根底,我也不是太清楚,但陈太太亲口对我说,此人跟宋家关系匪浅,若是遇事,尽可信任此人。”
“既然是大嫂说的,那么齐岚绝对是没问题了,毕竟这么多年来,大嫂在家也是勤勤恳恳,为人踏实,对外诚信,但我看虎烈和阮吉也不像奸恶之徒,薛老这么多年培养的人,想必也不会有问题吧?”我若有所思道。
“说到底,他们都是刀口舔血的江湖汉子,谁背地里没干过黑活?风里雨里,只为混口饱饭,他们没有我们这样的渊源,现在上船相助,也无非是做笔交易,何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心隔肚皮,宋二爷最好还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察猜看着舷舱外道。
我点头道:“薛老早有交代,队伍里的事,还是由你作主,我和你姨,只管营救萱萱!”
察猜打开舱门,往外扫视一圈,又回到房间里,取出一部手机,打开屏幕后给我和林秀看,“这个人,二位见过吧!”
我看着手机上照片,瞳孔一缩,“这不是昨天军舰上的变态男吗?”
“他叫大浦纯一郎,原霓虹国皇室成员,父亲是三角集团总裁大浦海川,母亲是山口组柳条建明的独女,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霓虹四岛只手遮天的人物,昨天我们也只敢借用毛熊国,瓦索先科势力的名头,威逼着他离开,若是当场杀了他,相信我们的船到不了犬本,就会遭到无数势力围攻。”
察猜熄灭手机屏幕,坐到门旁一张椅子上,继续说道:“告诉宋二爷这些,主要是为您二位分析一下霓虹四岛当前情况,自从前年年末,丧尸病毒在霓虹首先爆发后,霓虹的官方就开始扯皮摆烂,南棒、白头鹰、毛熊、阿三这些国家内部也先后发现了尸潮,据这些国家官宣称,都是霓虹故意隐瞒病毒事实,还将大量的未发病患者,通过各种途径送往各国,意在拉所有国家下水。”
“霓虹反驳说病毒来源,是白头鹰设立在全球的三十六所实验室中流出,但也拿不出实际证据,之后霓虹的城市被丧尸一座座攻破,霓虹官方便称有白头鹰的势力,在其中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南棒国也是如此,都说有白头鹰势力从中煽风点火,干火上浇油的勾当,而后便央求毛熊国寡头,瓦索先科势力从中调停。”
“去年不知哪方势力,忽然传出能够彻底灭杀病毒的疫苗资料,就藏在加足纳白头鹰基地内,这下霓虹区域可就彻底热闹了,各方势力都在这里交织缠斗,毕竟一旦拥有特效疫苗,不说可以称霸天下,起码那份资料的价值,足以让获得者立刻富甲一方。我说了那么多,也是希望二位清楚,霓虹岛上不仅丧尸遍地,各种势力之间相互倾轧,局势可谓非常复杂,等我们的队伍上岛后,二位也要听我指挥,不可贸然行动,否则别说营救萱萱小妹,我们可能自身也难保!”察猜严肃道。
我和妻子听后频频点头,表示绝不给小队添乱。
有了这番谈话后,我更加觉得,曾经对霓虹岛上的局势,认知太过浅薄,之后的几天,船上工作有序,我和妻子也老老实实,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安逸生活,驾驶室中两班倒,渔船昼夜不停往霓虹南岛驶去,终于在第五天晚上,我们看到了南岛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