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紧张,张亮将军。”马车里传出一声温婉的女声,随即,一位身着汉服的女子步出车厢。
“紫怡王女殿下!”被称为张亮的将军单膝跪地,拱手行礼,“还请您先行回马车,以防附近有埋伏。”
紫怡微微一笑:“张亮将军多虑了,此处离王城不足百里,谁敢在此袭击我们皇家车队?”
紫怡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叮咚悦耳。她那一头乌黑长发如丝如瀑,直泻腰际,配上那身蓝底绣花的汉服,更显得温婉而典雅。从她佩戴的金银饰品不难看出,身为一国王女,富贵之气自然流露。
张亮将军还未开口,紫怡已先一步发问:“这周围皆是开阔平原,敌军怎可能对我们构成威胁呢?”话音未落,她笑容可掬地摆了摆手,姿态优雅地走向昏倒在地的二人。
紫怡俯视着二人,对张亮将军道:“将军,将他们带回吧,看样子他们是南平州逃难来的难民。在皇城外给他们安排个劳力活计,能糊口便好。”
张亮将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重心长地说:“紫怡王女,万万不可啊!若他们真是敌方派来的奸细如何是好?且来历不明,若随意收留难民,有违宫中规矩,万一其他难民闻风而来,如何应对?”
紫怡却坚定摇头,金步摇随着头部的动作轻轻晃动:“此处并无他人,大家守口如瓶即可。至于奸细之虑,他们在皇城外围做工,无碍大局。”
面对紫怡的坚持,张亮只能无奈应道:“是。”他心中暗叹,这位紫怡王女乃大夏帝国唯一公主,备受宠爱。皇帝膝下虽有八子,最小的才是这女儿,自幼便在父兄的呵护下任性而为,如今出宫巡视灾民已是难得,却又执意收留难民,实非明智之举。
车队继续前行。马车中,王悦悦静静躺在铺位上,一名丫鬟正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王悦悦咳嗽几声,终于缓缓睁开双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张清秀的丫鬟脸庞。
“王女殿下!她醒了!她真的醒了!”小丫鬟喜形于色,仿佛为自己妙手回春而自豪。
紫怡微笑着望向王悦悦,关切问道:“你醒啦?你是南平州的难民吗?”
王悦悦试图回答,却发现喉咙疼痛难忍,竟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发出“啊啊”的嘶哑之声。
小丫鬟直言不讳:“你是哑巴呀!”
“小绿!”紫怡轻责一声,瞪了丫鬟一眼。小绿立刻朝自己嘴巴拍了几下,捂嘴低头,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紫怡轻叹一口气,对小绿道:“行了,别装了,对待难民要有同情心。”她转向王悦悦,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满是关怀与怜悯。
“你安心,现在一切都平安了,等进了皇宫,你跟你哥一块儿找份差事,好好过日子。”
王悦悦闻此言,瞬间呆住。
“哥?什么哥?他们指的是宁川师傅?竟然把我们误认成兄妹了?”王悦悦正要开口解释。
这时,小绿眼疾手快,一块香喷喷的馅饼已塞入王悦悦口中。“哎呀,对不起啦,我刚刚说溜嘴了,真对不住。”
小绿满脸赔笑,王悦悦微笑着摆摆手,随即大口享用起馅饼来。虽然昏迷了一天一夜,但肚子早已抗议饥饿。
相较之下,宁川的处境就凄惨许多。两名士兵如抬重物般,一前一后扛着他。此刻宁川仍处昏迷状态。
不久,一行人抵达皇城。见到王女的车驾,守门士兵二话不说,径直放行。
张亮与一名值守军官熟络地打招呼:“老侯,咱们才离京两三个月,你这就突破金丹中期了?牛啊!”
那军官见是张亮,也乐呵呵回应:“老张,你这修为还是原地踏步啊,我都快追上你了,小心被我逆袭哦!”
两人相视大笑,尽显战友间的深厚情谊。他们同为金丹后期修为,只是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一人成为检察官,一人做了公主的贴身侍卫。
来到皇宫门前,士兵们抬着宁川,领着王悦悦分别走向宫女房和太监房。
“来来来,新人到喽,大家伙儿准备,直接给他净身!”一名太监瞧见被抬进来的宁川,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王悦悦原打算径直去宫女房,一听这话,急忙折返。“我去,师傅的宝贝要遭殃!”她立刻扑上去,用身体挡住太监手中闪着寒光的大剪刀。
“嘿,哪来的宫女,这么不懂规矩!”这位太监正是宫外总管,所有太监都得听他调遣,王悦悦此举令他极为不悦,仿佛权威受到挑战。
“来人,把她给我拉开!”太监总管一声怒喝,两名太监应声而动,强行将王悦悦架到一旁。
“啊啊!”王悦悦无法言语,只能发出急切的喊叫。
“原来是个哑巴,甭理她!继续剪!”太监总管下令,手下人挥舞大剪刀,步步逼近宁川。
恰巧紫怡和小绿经过门口,听到王悦悦的尖叫。王悦悦使出全身力气挣脱束缚,立即跪倒在太监总管面前,拼命磕头,祈求他放过宁川。
“给我把她弄走,别在这碍眼!”
太监总管冷冰冰地命令道,皇宫里规矩严,除了当官的和皇上,哪个男的敢进宫就得挨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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