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摇摇头,终于说出了口,“虽然我答应过学长不能告诉任何人,但现在除了我和西潼,已经有第三人知道,加上犯人或许是四个人,那么再多一个人大概也无所谓。学长他拍过一个视频,而那个视频是在奚俞家的公寓门口前拍摄的,并且是在奚俞出事的当晚。他曾经答应过我和西潼,会把存有那个视频的存储卡借给我们,前提是我们必须保密。可是隔天学长突然反悔,并拒听我们的电话,那不久之后他就遭遇了不测。所以我想,学长会不会把存储卡藏在了他自己房间的什么隐蔽位置?”
路振博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将放在桌面上的左手握成了拳,语气中满是震惊,完全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没有……这不是敷衍,而是事实——他房间该找的角落,甚至于是床底我都已经翻过了一遍。除了那一箱照片外,根本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说到这里,他懊悔的抹了一把脸,吐出长气,“如果真的有的话,一定是被什么人偷走了,连同那一箱照片。”
郭枳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路振博转头凝神注视着他,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前阵子,我家被无声无息的盗窃了。对方是用钥匙打开房门的,那串钥匙估计就是路朱遭遇袭击的那晚被拿走的。是我的大意,竟然没有立刻换锁。”
杯子里的咖啡已经凉透,郭枳说不出话来了。此时的他已经被绝望与黯然侵蚀,在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西潼那没有来由的肯定——
“害死奚俞的人,或许就是害死我哥哥的人。”
而路朱存储卡里的视频中,想必真的录下了某些不为人知的蛛丝马迹。
诗蒙打来电话时,郭枳已经回到家中,正坐在书桌前做着难以攻陷的化学习题。
他接通电话后感到很惊讶,尽管自己的确也把号码留给了她,但那是出于礼节,他奇怪的是她为什么会打到自己这里,而不是致电给西潼。
“你现在和何西潼在一起么?”
“没有,我在自己的家里。”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
“是吗……她的电话关机了,所以我只好给你打。”她的语气有点不太对劲,“因为我电话录音里有好几个无声来电,我在一个个的做排除。不是你们打的吧?”
郭枳嗤笑,“我没那样的恶趣味,西潼也不可能会打那种电话。会不会是你自己无形中得罪了什么人?”就以她那种冷漠又高傲的性情来说。
“不知道,那种人早就多的算不清了。”
果然是这样。郭枳撇撇了嘴。
“那你最好小心一点。”他提醒,“类似那种电话接多了,下一步就很有可能会有人在你睡着的时候潜入你房间,悬疑和惊悚类的电影里总会出现这种情节。”
诗蒙的腔调却如同已经习以为常,满不在乎的说道,“多谢提醒,不过最近没有什么人进过我的房间了。不久前我换了新的门锁,目前还没有被撬开锁眼的迹象。”
“喂……”郭枳不禁感到后脊发凉,“你不是在说笑吧,难道经常有人偷偷进去你的房间?”
“嗯。偶尔吧。”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