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坐下之后,永安帝将曾正杰要饷的折子,和晋地二省求援的折子递给一旁服侍的太监。
“六弟看看这些吧。”
太监拿着折子双手递过来,忠顺王接过来仔细翻阅。
良久,他合上奏折,长长的叹了口气,脸色不大好看。
“未曾想,国事竟已经艰难至此。”
“是呀”,永安帝摇摇头,冷笑道:“朕登基尚不足一年,四处不是闹灾便是叛乱,已经有人说是朕德行不修,已至上天警示。”
言语中满是不忿之色。
天下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究竟是谁的责任,所有人都知道,只是那些人不敢说而已。
他这是平白无故的替人背了黑锅。
“是谁敢在背后议论陛下,找死不成?”
忠顺王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接着眉头一皱,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捂着胸口咳嗽不已。
“你瞧你,动不得怒,还这般暴躁。”
永安帝从御案后走到忠顺王身边,不断拍打着他的后背,显然兄弟二人感情极好。
“咳……咳……无事……老……老毛病了……”
忠顺王咳嗽不已,在永安帝的搀扶下缓缓坐在椅子上,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两口,慢慢的缓了过来。
兄弟俩是同母亲兄弟,生母乃是已经故去多年的惠仁太后。
忠顺王跟在永安帝身边长大,自幼身体就不大好。
太上皇有子十二人,永安帝排行老二,至今尚在的,除了他们兄弟二人外,只有老八义忠王,还有最小的勇孝王。
二王自幼顽劣,为太上皇不喜,早早的便被打发去了封地,还在京城的儿子,除了永安帝,就只有忠顺王一人。
“皇兄打算怎么办?”忠顺王气息有些虚弱的问道。
永安帝在他旁边坐下,眉头紧锁。
“当今之际,晋地二省情况最为紧急,既然国库里拿不出银子,那便从内库里拨一笔出来吧。”
“不行”,忠顺王当即否决。
“内库的银子岂能乱动,大明宫那边的开销可不是个小数目。”
他想了下,望向永安帝道:“臣弟家中拼凑一番,应该有个四百多万两……”
忠顺王开府多年,产业众多,加上时常宫里的赏赐,家底十分丰厚。
“胡闹!”还未等他说完,永安帝一拍桌子喝道:“此乃朝廷之事,岂能动你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