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跟随不是吾说了算,吾如今只是一缕残缺的意识,后世身同意了,你才能跟随,吾说了不算。”
说完,东皇钟虚影消失不见,又变回了机械天宫天门上的一只风铃。
“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责罚。”河伯跪在李言面前,匍匐拜服。
李言只觉得十分梦幻,眼前的黄河河伯上一秒还不可一世,要置他于死地,下一秒就拜服在他面前,祈求他的原谅。
李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想要你给所有人一个说法,为何要伤害无辜人的生命?”
“呃……属下刚刚不知道您就是东皇大人的后世身,再加上你侮辱了东皇大人,属下一时情绪失控,这才差点酿成大祸。”
黄河河伯以为李言是因为刚才的事,才会质问他,完全不知道与李言想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这件事,我是问你为何纵容这羌族大巫贤胡作非为残害生灵?以人肉作为祭祀贡品,你不知道这种做法有伤天和吗?”
河伯被李言这番话彻底整懵了,他不明白李言在说什么,他什么时候让人拿人肉祭祀,他自己怎么不知道,关键是他们上界还十分嫌弃下界生命,怎么可能会吃他们肉?
“东皇大人冤枉啊!我从来没有让人搞祭祀,更别提人肉祭祀,您知道吗?上界之人根本瞧不上下界生命,又怎么可能会食用下界生命的肉?”
“那为什么这老头说是神明指示,还和神明达成交易?”李言拎起早已奄奄一息的大巫贤,并一盆水将他浇醒。
大巫贤缓缓睁开眼,就见到站在龙龟之上神威浩荡的黄河河伯,双腿竟吓得颤抖。
“你,你们是谁?我在哪儿?”
“别给我装,你不是自称神的使者吗?如今神明就在你面前,你可以交差了!”
大巫贤傻了,他以前就是胡搞,神明的命令也只是他糊弄人的手段罢了,却没想到当神明真正站在他面前时又是何种光景。
“说啊!怎么不说了!”李言继续逼问,却见大巫贤闭上双眼,面如死灰,而河伯却说道:“好家伙,本座从上界来此人间,竟还被这凡人强行扣上帽子,本座自从来此就一直顺着河道往中下游走去,这几年一直在环游全球,何时让他们搞过祭祀?”
“这么说,是此人心术不正,自以为自己通神,却不曾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既如此,那就杀了他吧,也好为那些被他害死的孤魂野鬼报仇!”
李言抬起手就要了结大巫贤,然而下一秒,此地突然阴风阵阵,紧接着鬼哭狼嚎,有无数阴魂冲出,它们都是被大巫贤杀害,当成人肉祭品的无辜之人,因为肉身没能得到妥善处理,因此无法进入地府轮回,流落在尸身附近做一只孤魂野鬼。
可如今真相大白,这些孤魂野鬼自然要报仇,让凶手彻底死无葬身之地。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大巫贤彻底没了动静,手臂耷拉了下来,头歪到了一旁,灵魂也被孤魂野鬼啃食殆尽,死的不能再死。
“唉!有因必有果,人切莫为达成目的而失去理智,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这一切完全是咎由自取。”
李言说完,正欲离开,河伯也跟着追了上去,李言看向河伯,却见河伯早已换了副面孔,化作了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而他的坐骑的龙龟也成了他握在手中的一只龟壳,看起来十分可爱。
“跟着我也可以,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保镖,时刻保护我以及身边人的安全,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河伯虽不知道贴身保镖是什么意思,但从李言后面的话,他很快便心领神会。
李言扶起老天师等人,老天师等人则是满眼复杂的看向李言,场面莫名有些尴尬,最终吴旭老祖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
“李言啊!刚刚护住你的是什么法器?”
李言犹豫了一下,“您讲刚才那个外形像钟的?那好像是我上辈子用过的武器,好像叫什么东皇钟,攻防一体化,怎么了?”
“原来你上辈子就是那位南方楚地创世神,汉代天帝至高神的东皇太一,神明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说着,就要下拜,但却被李言连忙将他扶起,“老祖,你这是干嘛,怎么又扯到上辈子了?上辈子我是欠了你什么吗?行了行了,那些天骄我将他们安置在不远处的一座山洞内,你们赶紧去吧!我需要在此修炼几天。”
李言将老天师几人打发走后,又让河伯这几天给他护法,自己则催动体内冬之灵,一掌拍向卡日曲水面,使得平静的水面瞬间结冰,于是飞身水中央,盘腿修炼。
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儿不见踪,愚夫当财下去取,摸来摸去一场空。
习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尚。象为水,阳陷阴中,外虚而中实也。此卦上下皆坎,是为重险。中实为有孚心亨之象,以是而行,必有功矣,故其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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