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有红白喜事,家人生病,一年忙活到头,最后却落得个入不敷出。”
“这还是在我大秦的境地之内,至于六国故土内,人多地少,黔首更不堪重负。”
说到这里,秦安轻叹一口气,赋税过重不只是秦朝的问题,它是每一个皇朝都逃不过的问题。
即使是汉朝,刘邦以‘黄老之术’作为治国思想,施行轻徭薄赋的政策,百姓的生活依然不怎么样。
汉朝所谓的轻徭薄赋是相对于秦后期胡亥的横征暴敛而言,而不是绝对的。
汉朝税赋低,低的只是田租一项,刘邦将田租定位‘十五税一’,而后文帝又有“田租减半”之诏,也就是采取‘三十税一’的政策。
田租税率‘三十税一’的确不高,可百姓需要缴纳的不仅仅只有田租,还有人头税,不想服徭役而交的“免役税”。
还有每年孝敬皇帝的‘献费’。
以及,以户为单位的‘户赋’,特殊商品消费税。
最后,各种各样的税赋加起来,汉朝百姓身上的负担,依旧算不上轻松。
历史上那些皇朝所谓的轻徭薄赋,大多都是一个好看的花架子。
第一持续时间短,在那些贤明的君主死亡之后,这个政策也基本上随着他们而去。
再一个,皇权不下乡,真正能实施轻徭薄赋这一政策的,只有那少数的几个地方。
其他的地方,其余的时间,在官吏和地方豪强的共同压制下,黔首百姓的生活该有多苦还是有多苦。
毕竟有那么多人不用交税,不用服徭役,不向黔首收取重赋,怎么修建宫殿,怎么养得起那么多吃喝享乐的贵人。
天下黔首所求,只不过是居有定所,食能果腹,衣能蔽体。
然就是这么一个最低的生存条件,华夏上下几千年,竟没有一个皇朝能做到。
“第五……。”
“第五……。”
秦安偷偷的看了一眼嬴政的背影,“第五,徭役过重。”
秦安说完之后便低下头去。
如果说赋税过重还说得过去,可徭役过重,自已几乎是指着政哥的脸说他的不是了。
可说到徭役,秦安心中长叹一声,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浮现出几幅画面——
修筑秦始皇陵的七十万刑徒。
过了两千年,依旧长不出来杂草的秦直道。
绵延数千里的秦长城。
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的阿房宫。
还有被活生生埋进长城的万喜良,以及把长城哭塌的孟姜女。
当然,阿房宫也只是打好了地基,根本没有来得及建造,项羽烧的是咸阳城。
孟姜女也是后人以讹传讹,把屎盆子扣到政哥身上的,孟姜女的原型是春秋时期齐国的“杞梁妻”。
事虽然是假的,但徭役沉重的确是真的。
历史上政哥除了修建骊山陵墓,直道,把秦、燕、赵三国境内的长城连接在一起,开通灵渠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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