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说惨啊,那还是沈妶这孩子惨,初中就辍学了,进厂,拿着每月5000的工资,养活这一个家。”
“这一家子就等着沈妶来养活,双芹每天打麻将,奕新每天打牌,奕橙还在读书,平时吃的喝的住的全靠沈妶一个人。”
说着说着,中年女人叹了口气:“看沈妶那孩子瘦的,她才十九岁啊,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还在读书,她却得要在工厂没日没夜干着,养活这么个混蛋家庭。”
“不仅如此,双芹还不领她的好,十九岁了,还对她不是打就是骂,平时吃沈妶的喝沈妶的住沈妶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脸,好像沈妶欠她的似的。”
“沈妶就是个免费保姆,还得打工赚钱养活她们,还得给她们家当媳妇,还得挨打挨骂,唉。”
“哎哎哎哎。。。你怎么哭了?”
在絮絮叨叨的中年女人,突然注意到旁边的林星极,惊讶的看着他。
林星极脸上挂着两行泪,他还不知道自己哭了,被中年女人这么一提醒就知道了。
林星极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哭了?
这眼泪是为谁而流的?
为了沈妶,还是只是为了一个和晴相似但遭遇很惨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听中年女人讲沈妶的身世,他越发想对沈妶好,现在就想跑到沈妶面前抱住她。
林星极用手背擦了下泪水,脸色恢复了一贯的清淡。
转身走到货架前,拿了桶泡面,接着又到另一面的货架前,拿了个电热壶,还有凉席枕头之类的。
把这些东西放在了收银台上,中年女人拿起扫码枪,开扫。
73块钱。
林星极从钱包里拿出了七十块钱,刚好有零钱。
付了钱,拿着东西就走了。
林星极直接回骅棋区,也不在街上闲逛,毕竟现在也不早了九点半了。
快十点了。
这几天他的作息被打乱了,要恢复以前的才行,十点睡,六点起。
回到了骅棋区,上了二楼,走到了八号房。
八号房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连张桌子都没有。
林星极只能把泡面和电热壶放在地上,然后拆开凉席的包装袋,把凉席铺在地上,接着又放上枕头。
今晚就先将就一下,明天再买家具和床什么的,但今晚得先将就一下。
关了灯,林星极在凉席上睡下,地板是水泥地,没有铺瓷砖,这就是间毛坯房,陋室,水泥地很凉很硬。
林星极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但仍然紧闭双眼。
睡不着得闭着眼,如果睁开眼,那就是真的睡不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