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滚烫,脆弱凄美。
易迟愣了愣,指尖微颤,下意识缩回了手。
她这才反应过来,仇恨是自我伤害也是盔甲,当误会解除的那一刻,风止意一无所有,像拔掉指甲的十指,只有痛苦。
稍许自责袭上心头。
易迟啊易迟,关你什么事,你说你多嘴啥呢。
她犹疑了一下,然后从储物戒中掏出手帕递给他。
“咳,我说笑的三师叔,你这么好,烛九怎么会没喜欢过你呢?六师叔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他就是看你伤心他高兴,别信他。”
风止意被浸湿的漆黑眼睫一抬,清澈的眼中无助又怀揣微茫的希望,“真的么?”
易迟心疼坏了,连忙点头,“真的真的,不骗你。”
风止意闻言,缓缓笑了,笑中含泪,像雨后幽兰似的,夺目耀眼,他低头专注看着易迟,仿佛只信他一个,她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我信你。”
麻油,这谁顶得住啊,谁不喜欢一说就信,一信就哭,心思单纯的少年啊真服了。
易迟顿时色迷心窍。
“快擦擦,这么多人嘞,都是大乘期的剑仙了,也不害臊。”
风止意眼角瞥见周围目光炯炯的视线,果真有些害羞,调整角度背对他们,面朝烛九俯身。
“嗯,师侄帮我。”
易迟觉得这不合适吧,但是一垂眼看见少年那腰,那脸,那身材,那红透的耳尖,瞬间梦回初见雨夜,以及对方热忱如火的过去。
她放弃抵抗,一本正经毫无二心地给对方擦泪。
都是师门之情,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众人:“……”等等,我在烧烤,现在叔侄关系进化了没带我?
绝崖几人:“……”
谁教他这一套,究竟是谁?
玛德,每个角度都是精心策划,这茶味都溢出来了,易迟你瞎啊。
好你个风止意,还是你行。
沧孑笑不粗来了。
所以说,能打败现今大杀四方,尝无败绩,甚至怼到楚弋无话可说的沧孑的,还得是初恋纯爱战神。
珈岚湖畔,止意剑仙。
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