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水龙头,祝熹正想用胳膊肘去擦脸上的水珠,何燃就从包里拿出一张卫生纸,递给了她。
“谢谢。”
祝熹接下,擦去脸上的水渍,听何燃问道:“福宝怎么样了?”
祝熹:“病症已经控制住了。”
更详细的情况,祝熹就不清楚了,福宝每发一次病,于她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成年人频繁进入医院治病,身体与精神都受不了,何况是祝福这种只有三岁的小孩。
祝熹不敢往下想了。
再想下去,她觉得自己会疯的。
“熹熹,别太担心了,没事的。”何燃双手圈过祝熹,要将她往怀里揽去。
祝熹有些抗拒,担心被人看见。
何燃:“没事,你就靠一靠,不用逞强,我哥在病房里守着福宝,这层楼是手术室,医护人员们都在做手术,没人会来会洗手间。”
即使有人来洗手间,抱在一起也没关系。
医院里的八卦多了去,前年骨科的男医生们集体出去嫖,被警察扫黄一窝端,进了局子警察打电话给他们领导,而领导在KTV搂着美女唱歌,还不想来捞人。
去年肝胆科的某已婚男医生出轨漂亮女药代,被原配手握菜刀在医院里追着砍的事,今年还有人提起。
何燃想道,自己只是与祝熹在洗手间里抱在一起,又没做别的事,即使被人撞破,男未婚女未嫁,又不违法。
这比医院里那些出轨嫖娼的八卦平淡多了。
在何燃的强行搂抱下,祝熹最终还是放弃抗拒,借他的胸膛一枕。
抱了一会儿,祝熹就听到何燃的呼吸声加重,隔着他不薄的衣裳,感觉到他身体变化,祝熹立马从他怀中出来。
“他等久了,会疑心的,我先回去了。”
何燃舔了下唇,鼻尖漂浮着祝熹头顶的茉莉花香洗发水气味,他不舍祝熹就这样走了,说道:“明天等我哥走了,我来紫园找你。”
“福宝住院观察,恐怕这段时间我都要在医院陪护,郭医生今晚就要来医院了,我要看郭医生的治疗方案。”
为了让他断掉念头,祝熹说道:“福宝生病了,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心情,抱歉,我们的事,要往后延一延。”
“福宝病了,我们更要抓紧时间了!”
何燃担心不尽快得手,被何翩催着提前结束环游世界回来的郭医生,会给他们提供别的治疗方案。
如果出现第二种治疗方案,那何燃想要得到祝熹,除非祝熹心甘情愿,不然他再卖力勾引都是徒劳无功。
何燃追上离开的祝熹,拉她转身,捧过她的脸,吻了上去。
很快,何翩就被推开了。
“怎么抓紧时间?福宝还在病房躺着,你让我和你去酒店开房吗?今天去开房,孩子明天就能生出来吗?”
不差这一天两天。
祝熹对何燃的心急感到厌恶。
她是把救孩子摆在首位,而何燃或许是想救孩子,可他的首位不是孩子,而是欲望。
男人就是贱。
无论是何翩,还是何燃,都是狗皮膏药式的贱人。
祝熹咬牙恨恨,跑开了,待跑下了一层楼,正好遇上要来找自己的何翩。
“你怎么从楼上下来了?”何翩目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