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早早的起来,旅馆的穆拉托大叔已经在了。他看到我下楼,连忙又准备了一份充足而丰盛的早餐。
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问道:“昨晚一整晚都没睡觉吗?”旅馆里还有一些宿醉未醒的客人,他们闻到食物的香味,也纷纷睁开了那醉醺醺、迷茫的眼睛。
穆拉托大叔有些迟钝地回答道:“嗯,祭奠期间嘛,总是有一些客人需要喝点酒水解闷的。等会儿梅丽卡休息好了之后会过来帮忙的,到那时我就能稍微休息一下了。”
从他那一脸困倦的模样来看,显然是没有休息好。这时,一个醉汉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大声嚷嚷道:“嗨,小鬼,你一个人能吃得完这么多吗?我来帮你分担一点吧,哈哈哈!”然而,对于这个醉汉的叫嚷声,我并未多加理睬。反倒是穆拉托大叔显得有些不高兴,他不悦地说道:“嘿,既然醒了就赶紧回到自已的房间去,要是饿了,这边我还做了很多呢。”可惜那个醉汉又昏睡过去了,对穆拉托大叔的话毫无反应。
然后大叔对我说:“哦,对了!昨晚结束后派翠丝来过,看你睡了就没打扰,托我给你带个话,让你在去锻炼前先去治安卫队那里,她貌似给你找了个差事。”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禁有些好奇。吃过早饭之后,天色才微微亮起。当我抵达治安卫队的总部并完成集合后就跟随着贾尔斯开始执行巡逻任务。
哦!对了,贾尔斯是治安卫队里负责带队的,我到达治安队的时候他已经在那儿等待着我了。见到我到来,他热情地迎上来,并向我转达了派翠丝的嘱托——让我跟随他们一起巡逻。不仅如此,他还贴心地为我准备了一套最小号的卫队制服。这是一件绿色的宽松长袍,可以罩在衣服或皮甲外穿着,它的下摆分叉设计完全不会影响到行动自由;而腰间系着红色束带,胸口处醒目的绣着红色的火烈鸟图案以及“治安”二字。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大清早小镇上空旷而安静人影寥寥。偶尔几个还是回家的醉汉或者一早摆摊的商贩。贾尔斯的小队加他一共六个人,遇到人就会上去盘问,搜拣。
聪明的会连忙跟贾尔斯套近乎,悄悄的塞钱袋,倔强的则会被教育一顿,处罚部分钱款。
一趟下来,我居然分到了两枚银币,这个世界的货币体系是,一枚魔晶币等于一百枚金币,一枚金币等于一百枚银币,一枚银币等于一百枚铜币,一枚铜币等于十个铜子。而一个普通家庭一年开销也只要1金币,铜币的购买力也是相高的,一个够吃一顿的白面包也不过一个铜币。
完成重要路线的巡逻之后,大家便开始自由活动,各自随意走走看看,如果遇到特殊情况,可以释放火球魔法到天空之上作为信号。由于我是刚来的新人,所以由贾尔斯带领着我四处逛逛,让我尽快熟悉这里的环境。
“诺曼,你已经在生命树学院学习了几个学期啦?派翠丝大人对你的评价可是很高!”
“我才刚刚结束一学期的课程,马上就要开始第二学期了。最近和派翠丝一起成功侦破了捕奴团的案件。”
“哈哈,原来你就是那位特拉希尔殿下啊!能够协助派翠丝大人破获如此重大的案件,实在是太厉害了!”贾尔斯夸赞的表情立刻真诚了许多。
“您过奖了,其实我并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对了,贾尔斯大人是本地人吗?”
“那是当然,我们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真羡慕你们这些有天赋的人,可以离开精灵之森去旅行,而我们最多也只能走到精灵森林的边界而已。”
我和贾尔斯并肩漫步,悠闲地闲聊着,路旁的行人见到我们,纷纷恭敬地让开道路,甚至远处的小商贩们也远远地避开了。
“哼!这些人,只要一查,肯定一个个都有问题,全都是偷税漏税的家伙。”贾尔斯满脸轻蔑与不屑地看着那些像老鼠一样四处逃窜的人。
这里的法律条文异常生硬且冷酷无情,凡是参与打架斗殴者一律全部抓走;所有商户必须按时交钱纳税,否则会被责令整改。那些依靠贩卖山货、水货等物品为生的小摊贩们更是重灾区,一路走来,我已经目睹了好几起强买强卖事件,但贾尔斯却只是将其当作一种消遣娱乐来看待。只有当冲突升级到使用武力时,他才会出面干预,对涉事双方各处以不同铜币的罚款,或者直接将他们带回治安部门关押。
“这罚款也是有讲究的!你得学会判断他们双方的经济状况。如果罚得太少,根本不会让他们感到疼痛,起不到警示作用;但要是罚得太多,他们可能就会选择宁可去治安部门接受关押,也不愿意交罚款。这样一来,不仅一分钱都捞不到,还会影响到牢狱的正常运转,搞不好还要吃上面的挂落。”贾尔斯颇有经验地向我传授道。
除了商店林立的街道,还有一条规定可以摆地摊的街道。我路过时发现,卖草药、山货的都是一些贫困精灵,卖些稀奇古怪的都是冒险者。
我挑了一本魔法游记,花了十银币。“这种破烂哪里值十银币,这些刁民连治安卫队都敢骗!不知感恩的刁民,是谁守护了你们的安全?”贾尔斯一把从衣衫破烂的冒险者手里抢过银币,又扔给他一枚,剩下的都塞回我手上。
“不肯工作又不事生产,社会的秩序和稳定都是被这些人破坏的,对他们不要太仁慈,诺曼!”
我猛然指着低着头的冒险者呵斥道。“退下!”贾尔斯吓了一跳,连忙紧张的拔出剑。低着头要起身的冒险者忍着颤抖压抑着自已的愤怒畏惧治安卫队的威严又不甘的坐下。
“大人,请您行行好!我真的急需这笔钱啊,我的孩子生病了……”男人用哀求的目光看过来,声音中带着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