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是美好的,但再穿越回去,俩人都不敢抱有期待,尽管,他们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尽量做了许多事儿,把脑子里的那点东西倾倒的快空了,这时候功成身退才是最适宜的,可穿越时空不由他们说了算啊,有了希望就会有失望。
不如顺其自然,平常心待之。
这么一想,许怀义就释然了,“除了愧对闺女,实在没啥可抱怨的,老天爷算是非常厚待咱们一家了,人啊,得知足,一旦起了贪心,就永无宁日啦!”
顾欢喜道,“换个角度,阿鲤留在这儿也不算吃亏,虽说男女不能平等,可那是针对普通百姓,咱闺女可是县主,金尊玉贵的,寻常人谁敢慢怠?
至于你说的不能抛头露面、读书就业,那也是旁人家的闺女,咱家有你在,你会舍得把她关在家里当娇小姐?
她哪天不出门?哪天不学习?她管着庄子上一百多亩的中药材,还有一家药铺,这还不叫就业?
整个京城,就没有谁家姑娘有咱阿鲤那么自由畅快了。
等着吧,闺女让你惯的这么不受拘束,将来哪家高门大户敢娶?”
闻言,许怀义不以为意的道,“没人敢娶正好,我巴不得养闺女一辈子呢,出嫁有啥好的?在咱家千娇百宠着,结果跑人家当牛做马?
图啥呢?”
顾欢喜想了想,苦笑道,“确实没意思。”
美好的婚姻自然是有的,但绝大多数婚姻带给女人的都不是幸福,而是无休止的麻烦,操劳,甚至痛苦。
婚姻消耗了女人的青春、热情,成就的却是男人的事业,而男人功成名就时,最先抛弃的却也是女人。
所以,嫁人图啥呢?
见她神色黯淡,许怀义赶紧道,“媳妇儿,咱家可不一样,你嫁给我,我可没有消耗你来供养我,家里大事小情的,我能参与的都没落下,咱们是互相成就,双赢的局面,对吧?”
顾欢喜嘴角抽了下,揶揄道,“岂止啊,我嫁给你,是水涨船高、攀了高枝了,短短几年功夫,就从一介人人可欺的农妇变成人人羡慕的侯夫人,这可都是你的功劳,是我占你大便宜了……”
许怀义咧着嘴巴笑,“嘿嘿,都是应该的,要不是为封妻荫子,我能抛家舍业的去战场上搏命?
当初结婚时,我就说了,不会让你后悔,咋样?做到了吧?”
他一脸邀功的得意模样,顾欢喜无语的点点头,敷衍道,“嗯,再接再厉,我有点饿了,车里有吃的不?”
闻言,许怀义顿时顾不上显摆自己,边往厨房走边道,“有吃的,我早就熬了猪蹄汤,加了点花生黄豆,炖了一下午,汤奶白奶白的,保管好喝又下奶……”
说话间,他盛了满满一碗,端到她跟前的小茶几上,催着她尝尝,“可能有点淡儿,我没敢放太多盐,你忍忍吧。”
顾欢喜应着,一口接一口的喝,味道确实挺淡的,但她得给孩子喂奶,吃太多盐对孩子不好。
“委屈媳妇儿了……”
“这也是我儿子。”
俩人都有付出的义务,而不是只辛苦对方。
这是顾欢喜坐的第二个月子,比起生阿鲤时,条件更好,身边伺候的人也多,她除了喂奶,就没啥可需要操劳的地方,每日悠闲的逗逗孩子,伺弄一下花草,日子过的甭提多舒坦。
如此养着,身体恢复的又快又好,面色红润,完全不见产妇的憔悴和疲惫,唯二的困扰,就是她丰腴了不少,还有不能到院子里散步,只能在屋里转悠几圈。